“你聽說了沒,清遠來的那個太子看上玉瓷公子了,宰相大人為了討好那個台子,花了三十萬兩銀子為玉瓷公子贖了身。”
“昨天那個太子不是走了嗎?難道玉瓷公子也被那太子帶走了?我還想著等到明年的花魁大會,再一飽眼福呢!”
“你們都不知道,那個太子垂涎玉瓷公子的美貌,隻可惜玉瓷公子冰清玉潔,抵死不從。那太子沒有法子,隻能想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隻怕這次玉瓷公子是凶多吉少了!一代佳人,終究是藍顏薄命咯!!!”
“怎麼可能,玉瓷公子那麼美,誰狠得下心來啊!李兄你說笑了吧!”
“你還當我是騙你不成,我一個親戚是在宰相大人的一個宅子裏當差,我跟你說,他可是親眼看到前天晚上,宰相大人領著玉瓷公子給清遠的太子送了過去。而且,你不知道,那清遠的太子可是養了一隻大蟲,那天晚上那太子還吩咐人將那大蟲給送進了房間。第二天的時候,就再也沒看到玉瓷公子,恐怕玉瓷公子,是被太子喂了寵物了!”
“怎麼可能,我不信!要知道大皇子可是對玉瓷公子疼愛有加,隻差沒將他接回府裏了,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玉瓷公子香消玉殞呢?”
“我就說你沒見識,那大皇子在怎麼疼惜玉瓷公子,也拐不多人家太子啊!不然怎麼可能會被女皇選中,指給了清遠的二皇子呢?隻是可惜了,這樣的一個傾城絕色,就這樣的沒了。”
“貓兒,他們說的是真的嗎?玉瓷公子真的沒了!”溫韌禾下了學堂,跟著顧摯雲正往仁濟醫館走去的路上,聽到一家酒肆正在談論玉瓷公子,一時間便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一張臉頓時如遭雷擊,變得慘白,他幾乎是僵硬的別過頭去,看著顧摯雲,語氣中還帶著濃濃的惶恐。
因為經常去往仁濟醫館的原因,久而久之,溫韌禾也不叫摯雲了,而是跟著師傅和沈瓷叫顧摯雲貓兒,雖然顧摯雲抗議過幾次,可是溫韌禾卻依舊是我行我素,顧摯雲也隻能無奈作罷。
顧摯雲看到溫韌禾這番模樣,心中也不禁有些難受,她是知道溫韌禾對瓷姐姐的那份感情的,可是,她卻不能夠告訴她,瓷姐姐並沒有死,而且還就在醫館裏,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的保護瓷姐姐,她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而讓瓷姐姐的努力功虧一簣。
雖然這樣做,有些對不起溫韌禾,等到這件事慢慢的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出的時候,她一定會堂堂正正的將瓷姐姐介紹給韌禾,以彌補自己的心中的愧疚。
“我不知道,瓷哥哥前日就回樓裏去了,這幾天我也沒有見到他!”顧摯雲別過頭去,有些心虛的不敢看溫韌禾。
隻可惜溫韌禾現在滿心裏都是玉瓷,卻沒有注意到顧摯雲的異樣,聽了顧摯雲的話,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顧摯雲是在敷衍自己,溫韌禾心中那還僅餘的一絲希望頓時塌陷,他兩眼無神的站在那裏,一行清淚自臉上劃過。
女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顧摯雲此時正因為自己說了假話,而不敢看溫韌禾,可是半響之後,卻沒聽到溫韌禾的回應,這才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便看到她臉上兩行清淚留下。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溫韌禾,一向號稱流血也不流淚的溫家嫡女,居然因為瓷姐姐的事,在自己麵前流淚了。
“韌禾,你沒事吧!
“嗬嗬,沒事!嗬嗬。”溫韌禾聽到顧摯雲擔心的語氣,這才感覺到自己臉上一濕,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流淚了,她故作無事的憨厚一笑,掩飾住自己心中莫名的痛楚,她伸手在顧摯雲肩膀上拍了一下,隨即說道:“貓兒,看來今天隻能讓你一個人回去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也不等顧摯雲回應,他轉身就衝入人群反方向飛奔而去。
顧摯雲想叫住她,隻可惜自己還沒來的出口,溫韌禾便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她有些頹然的放下了手,因為瓷姐姐可以留在自己的身邊的喜悅,頓時也被心中的愧疚衝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