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瓷公子現在不在樓裏,宰相大人若要尋他,可去泗水湖畔,到時候隻要您將賣身契交予玉瓷公子便是!”泗水早已得了穆辭月的吩咐,自然是知道沈瓷此刻的去處。聽得郝任遠的詢問,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平板毫無波動的聲音,幾乎讓郝穀文以為眼前的這個侍君就是玉瓷公子了。
穆鳶宛,你給我等著!
“文兒,走!去泗水湖畔,將那個玉瓷公子帶回府裏。”郝任遠氣得就差點跳了起來了,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他狠狠的瞪了郝穀文一眼,然後一揚袖子,看也不看泗水往府邸方向走去,
“是,是是!”郝穀文聽得母親大人的吩咐,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垂涎,他跟在郝任遠背後出了依君樓,直接就往泗水湖畔走去。
泗水湖畔,南風依舊。
“玉瓷公子,你在嗎?”郝穀文圍著泗水湖邊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沈瓷的身影,難道之前那個公子騙了自己,玉瓷公子並不在這裏。
郝穀文有些遲疑的張口喊了幾句。
沈瓷聽得叫喚聲音,不由得一愣,隨即站直了身子,然後看了梅奕一眼,梅奕了然的往柳樹蔭裏藏了藏。
畢竟這個身份有別,若是讓別人看到沈瓷和梅府公子呆在一塊的話,隻怕到時候西涼的風言風語會將自己給淹死還不夠吧!
不過,沈瓷好奇的是,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自己呢?
沈瓷帶著帽簷,出了柳樹下,然後擋在郝穀文的麵前,微微掀開帷幕,讓郝穀文看到自己的臉,隨即放下。
“郝小姐,不知找我所謂何事?”
“是玉瓷公子,能找到你實在是太好了,快跟我走!”郝穀文正當無望的時候,那裏想到沈瓷居然真的就在這裏,她滿臉激動的拉住沈瓷,就要往外走去。
沈瓷看到自己被拉住的手,微微一皺眉,然後伸出另一手掰開郝穀文的手,看著他一臉激動錯愕的表情,聲音依舊平淡無波:“還請郝小姐自重,若是有什麼事的話,郝小姐在這裏說便是。”
郝穀文聽得沈瓷言語,有些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伸手從懷中掏出那張薄薄的賣身契似炫耀般的遞到了沈瓷的麵前。
“玉瓷公子,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剛剛,我花了三十萬為你贖了身,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郝家的人了!”
“什麼?”沈瓷有些疑惑的驚呼了一下,然後伸手將郝穀文手中的那張紙搶過,然後細細的查看了起來。
字跡,文字,都和自己當年簽寫的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便是,當年自己的簽名是沈瓷,而這張紙上的簽名的確實玉瓷公子。
沈瓷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沒有一絲的表情。
“這是穆公子同意的?”
“自然,這張賣身契,可是穆公子親手交給我的,難道玉瓷公子你還不信?”郝穀文自豪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沈瓷手中抽出沈瓷的賣身契,然後像是對待珍寶一半,折起來收回懷中。
“嗯,我知道了!我跟你回去。不過還請郝小姐在此地稍等片刻!玉瓷我去去就來。”沈瓷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既然是穆公子的決定,而且還用玉瓷公子的這個名號,定是有他的道理,雖然不知道穆公子究竟是如何謀劃的,但是想來穆公子也不會害了自己。沈瓷看著郝穀文一臉激動的表情,淡淡的,幾乎沒有一絲的喜悅。
“玉瓷公子,你最好還是快點,母親大人正在府裏等著你呢?”相對與沈瓷的淡濃,自己的激動,郝穀文此刻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他訥訥的看著沈瓷,一瞬間居然有些尷尬。
“我知道了!”沈瓷淡漠的點了點頭,然後也不看郝穀文,轉身便折回了之前自己所站的柳樹下。
“出了什麼事?”梅奕自然是認得郝穀文,他在樹上看到郝穀文一臉激動的拿出一張紙給沈瓷,然後沈瓷便好像答應了什麼,見沈瓷回來,頓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