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蜇,雙生?怎麼回事?”接到師傅給自己的信,還沒來得及高興,沈瓷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了,雖然她還不知道雙生是什麼,可是聽到白蜇這個名字,她就隱隱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難道自己再不知不覺中被白蜇算計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沈瓷心中的不安感,越見放大。
“雙生是一種蠱,簡單的解釋,就是中了雙生的兩個人,必須要在一起,若是愛上的其他的人,一死則三殞。白蜇讓我告訴你,她為你和梅家公子,種了雙生。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提醒你,若是中了雙生的兩個人沒有在一起,那麼十年後,便是死路一條。”夏紫鳶好心的提醒著,而這也是為啥呢麼,他會和顧炎雨定下十年之期的的一個原因了。
沈瓷聽完,卻是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夏紫鳶:“可有解法!”
一個是官宦子弟,一個是青樓賤妾,就算有情,就算是有意,但是有怎麼肯能在一切呢?雖然知道白蜇行事荒誕,可是沈瓷卻也沒有想到她會對自己動手。
“有!”夏紫鳶點了點頭,並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表情。
“是什麼?”沈瓷急切的問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
“殺了梅公子!或者讓他殺了你,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解法。還有白蜇讓特意告訴你,除了梅公子以外,你不能和任何人行房事,因為雙生毒性霸道,在你沒有和梅公子房事之前,你若對動了心,那個人必死無疑,若在此之後,便是一死三隕。”夏紫鳶好心的提醒沈瓷,沈瓷乃是青樓中人,總有一天要以身飼客,雖然她之前顧炎雨說要搬出去,可是……那種地方又怎麼可能是說出就出得來的地方呢?也就炎雨性子純良,不然又怎麼可能被沈瓷騙過,既然這樣的話,她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以免倒時候害人匪淺。
“如此說來,到是絕了我的後路了。”沈瓷聞言微微一愣,不怒反笑。
這白蜇,隻怕是有意為之吧!
隻是,她究竟是哪裏覺得,她和梅府公子是兩情相悅了。
這下的麻煩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了啊。
“你可以這樣的認為,我話已帶到,玉瓷公子現在應該也不方便,我也便不多留,告辭!”夏紫鳶言盡於此,也不多話,直接轉身,將沈瓷一人留在這後院之中,離去。
“唉!”沈瓷歎了口氣,低頭看著手中的信件,到是失去了查看的心情,她緩緩起身,走到自己暫住的房間,將信放好,然後坐到梳妝台前,將半濕的長發挽好,然後拿起一鬥笠,遮住麵容,緩步從後門而出。
雖然被種下蠱毒隻是夏紫鳶的片麵之詞,但是沈瓷卻還是相信她並沒有騙自己的理由,而她完全就相信白蜇能夠做出這個樣的事來,但是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呢?十年之期,這才不過一年多而已。
而現在雖然猜想翎之烽和親之舉,不過是一個局而已,隻是這個局,卻不是穆辭月能夠知道的,這段時間裏,穆辭月和翎之烽的感情,她是看在眼裏的,雖然穆公子並不承認他對翎之烽的感覺,可是明眼人卻是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微妙。
隻是不知這個時候,翎之烽是否將她要走的事告訴穆辭月。
沈瓷心中擔憂,雖然顧忌著傷口,腳下卻是飛快。
不多時便來到了依君樓,從暗門進去,這個時候,樓裏的人還沒有起來,所以沈瓷一路走來倒是沒有遇見幾個人,徑直走到穆辭月的房間,正要敲門,卻聽到屋內的穆辭月似乎正在和另一個人談話,沈瓷敲門的時候頓時一頓,同時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
“主子,之峰貝勒並不是那樣的人!”
依君樓內。
果真一切皆如翎之烽所料,可是穆辭月怎麼也沒有想到,來給沈瓷贖身的人居然會是郝穀文,當今宰相郝任遠的長子郝穀文。
穆辭月讓人將郝穀文引至魅居,重新換了身衣裳,這才進得魅居,看著郝穀文隨意撥弄著琴桌上的琴弦,隻是微微皺了下眉,到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