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瓷不勝酒力,不能多飲,謹以這一杯敬諸位,還請諸位不要見怪。”沈瓷將杯中酒飲盡之後,雖然這麼說,可是實際上那張臉,卻已經沒有任何的表情。
“自然,自然!”郝穀文連連點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沈瓷,隻怕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吧、
“既然酒也已經喝了,曲也已經唱了,那就恕玉瓷不陪了。”沈瓷微微側身,躲開郝穀文的視線,然後將酒杯收回袖中,向桌上的諸位小姐行了一個禮,然後一轉身,便回到琴桌麵前,抱起琴,就要離開。
看到沈瓷的舉動,桌上的人幾乎都愣住了,她們都知道今兒個為了請到玉瓷公子,郝穀文是提前了很久,而且還是花了數千兩銀子才預定到的,雖然別人都說這玉瓷公子麵冷,喜歡憑自己的喜好行事,可是卻也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般行事。
這才隻不過是彈了一首琴,喝了一杯酒,便要離去,一時間,桌上的人似乎都愣住了。
“玉瓷……公子,請留步。”溫韌禾沒有想到自己才剛來這麼一會,沈瓷就要離開,她心中卻是萬般不願,所有她隻是愣了一下,便飛快的擋在了沈瓷的麵前。
沈瓷被人攔住去路,隻得止住了步子,看著擋住自己的女子,一臉陽剛,看年齡,應該也就在十五六歲左右,是剛剛和貓兒一起來的人,應該是貓兒的同窗吧!
隻是……,
沈瓷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知為何,看到這女子,自己有種麵熟的感覺,可是腦中卻完全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
“這位小姐,不知你攔下玉瓷,所謂何事。”
與自己愛慕的男子說話,雖然溫韌禾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臉還是忍不住微微紅了三分,她低著頭,看著那張盡在咫尺間的臉,一時間竟然結巴了起來:“玉……玉瓷……公子。你能不能……,再彈一曲。”
玉瓷看著眼前一臉緊張的溫韌禾,沒有說話,隻是沉吟了一下,便轉身回到琴桌坐下,然後將手中的琴放在上麵。
“玉瓷獻醜了!”沈瓷看了眾人一眼,隨即低下頭,手指在琴弦上撥動了起來。
叮叮咚咚,似節日般歡快的琴聲從沈瓷的指尖傾瀉而出。
沈瓷閉上眼睛,並沒有看手下的琴弦,而是一臉享受的樣子。
桌上,那個叫懷素的女子,一臉詫異的盯著沈瓷,耳中那輕快的琴聲,似乎能帶動人的情緒,抹去心頭的紛亂。
隻是這曲音,她為從未聽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瓷重重的落下最後一個音,然後舒了一口氣,張開眼睛,輕輕的說道:“獻醜了。”
懷素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回過神來,她眼神複雜的看了沈瓷一眼,然後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好!果然是好曲。”
懷素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回過神來,她眼神複雜的看了沈瓷一眼,然後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好!果然是好曲。”
“多謝先生誇獎!”聽到懷素的誇獎,沈瓷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微微的頷首,算是對懷素的回禮。
懷素並沒有介懷沈瓷的無禮,對於一些偏才來說,性格總是會有一些奇怪,而她作為個愛琴之人,聽到自己從未聽過曲子,頓時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隻是,不知玉瓷公子可否告知,你剛才的彈的曲目是……”
“並無曲目,剛剛這曲子,隻是玉瓷一時念起,隨手而彈。還望先生不要笑話,若讓玉瓷自己再彈一次,隻怕也彈不出剛才的相同之音了。”沈瓷看著桌上的琴,手中輕輕的劃過琴弦,隨意的解釋道。
她學琴也不過隻有幾年時候,而定下的曲目原本就不是自己所長,她更喜歡的是隨心所欲的彈自己想彈的曲目。
今日她本來就隻準備了一首曲子,卻也不知道為何在溫韌禾提出要求的時候,自己居然會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既然已經答應的了話,沈瓷也不好反悔,孤兒即興彈了一首罷了。
“可惜,可惜了啊!”懷素一臉惋惜的看著沈瓷,這樣有才的人,若沒有淪落這般,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