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靜默站在自己麵前的沈瓷,不知為何,他心中升起了一種感覺,仿佛站在他眼前的這個男子,不是沈瓷,而是一朵肚子綻放在夜色裏的海棠,雖然冷清,可是卻在那開花的一瞬間,卻又讓人忍不住讚美他的絕倫。
“穆公子!我們走吧!”就連聲音,都多了三分的柔弱,穆辭月有些回不過神來的看著沈瓷,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女子,居然可以柔美到這樣的地步。
這種清冷,似不染塵世煙火一般,仿若謫仙;那種溫柔,似涓涓流水一般,涓流不息;那種妖豔,似刻入骨髓一般,不忍褻瀆。
看到這樣的沈瓷,這一刻之前所有的擔憂都煙消雨散,卻不說沈瓷會帶來什麼樣的才藝,隻要她往花船上一站,隻怕便已經美得讓人不忍呼吸。
“虎子,開路!”穆辭月點了點頭,讓開步子,伸手一揮,兩個隻有六七歲的清秀孩童便轉到沈瓷的背後,小小翼翼的抬起沈瓷拖在地上的裙擺,。
沈瓷抱著瑤琴,微垂著頭,跟在穆辭月身後,一步一步從樓梯間走下,原本因為花會兒嘈雜不休的大堂內,因為沈瓷的出現,聲音漸漸的變小,等到沈瓷走下樓梯的時候,原本喧囂的大堂之內,居然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樓裏的公子不敢相信的看著從二樓走下的沈瓷,那種驚豔到讓人心悸窒息的感覺,就像是被堵住了呼吸一樣。
依君樓裏,什麼樣的公子沒有,而且,哪一個放不出在別的樓裏不是花魁級別的人物,可是就是這些驚才絕豔的公子,在看到沈瓷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他們被震撼了,雖然不想這麼說,可是卻不得不承認,此刻沈瓷給予他們的震撼。
“穆公子,你實在是太不厚道了,樓裏居然藏了這麼個絕色的公子,我說要不是今天的花會,你是不是打算把這小公子永遠的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啊!”寧靜空氣忽然被一個輕佻的聲音打破,翎之烽一臉放光的盯著沈瓷,雖然是在對穆辭月說話,可是眼睛卻連動都沒有動過一下。
“貝勒爺,您實在是高看辭月了,這不就是熾魅公子身邊伺候的那小子,不過,要說我剛剛看到這孩子模樣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不過現在辭月倒是安心了,這孩子既然能入得了貝勒爺的眼裏,那這花會的魁首,那定是我們依君樓的了!”穆辭月看到翎之烽,先是一愣,隨即走到她麵前,行了個禮,一臉安心的模樣。
仿佛真的隻要有了貝勒爺這句話,依君樓就能奪魁似的。
“哦,熾魅身邊的,我記得好像是叫瓷兒吧!花魁這個位置讓秋玉公子占了四年了,不過看來今年花魁確實要易主了!”翎之烽哈哈大笑,伸手在穆辭月臉上摸了一把,穆辭月隻是微微側身,含嗔帶怒的看了翎之烽一眼,倒也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