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熾魅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他猛的鬆了一口氣,全身的力道似被抽幹了一樣,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後背濕涼的感覺提醒著自己,他剛才是多麼的緊張。白蟄帶來的那種壓迫感,似乎有種連呼吸都會忘記感覺。
隻是……
熾魅伸出手,有些無意識的摸著自己嘴上的傷口,眼神疑惑的望著窗外,白蟄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像他這樣,比他好的人,西涼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她為什麼她獨獨會對自己的身體這麼感興趣!!!
他不懂,真的不懂!
夜的籠罩,為這個陰冷的石室更是增添了幾分森然,沈瓷有些僵硬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懷中人兒平穩的呼吸聲,顯然是熟睡的跡象,而沈瓷現在卻在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雖然現在她可以自私的將懷中的男子叫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他淒慘的模樣,她救變得狠不下心來,隻能努力的將注意力放在那被捆得嚴實的乾王爺身上,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輕一點她全身的酸脹感。
隻是隨著夜色漸漸的濃鬱,沈瓷的心卻越加的忐忑起來,她無法確定,乾王爺這麼長時間沒有出現,外麵的人是否會起疑心,而且她可以確定,乾王爺身上沒有鑰匙,那麼勢必鑰匙肯定在外麵的人手裏,如果他們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隻要一進到這裏來,那麼自己的下場,也就不用說了!
隻是……連累了原本不相幹的人,沈瓷心中自然有愧。
“唉……,你怎麼進來的!”沈瓷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乾王爺的時候,頓時身體一僵,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石室內多出來的那個人,在柔黃色夜明珠的照耀下,沈瓷隻看見一張半黑半百的麵具,麵具上有兩行骷髏狀的淚痕,一身白衣站在屋中,似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一眼望去,更是增添了三分的詭異。
這個人,她認識!
隻是,她是怎麼到這個房裏來的,沈瓷疑惑的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有任何被撬開的地方,她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
白蟄沒有看沈瓷, 隻是走到石室門口,將門打開,走到門外。
“還不走?”
“啊……嗯!”沈瓷呆呆的看著白蟄的動作,直到她出聲提醒,沈瓷這才真的相信,居然有人來救自己了!她想起身,可是懷中的男子還未醒來,而且自己因為久坐的原因,全身早已僵硬,沈瓷苦笑了一下,看著白蟄,卻動彈不得。
“我答應了你師傅,救你。他,不包括在內!”白蟄雖然站得遠,可是沈瓷的表情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隻是這個男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為何要救!
“我腿麻了,煩請姑娘稍等片刻!”沈瓷聽了白蟄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愕然,隨即不再看白蟄,伸手將男子的身體微微撐起,將自己的身子抽出,雙腳踩在地上,任由酥麻的感覺席卷全身,帶那種針紮的感覺過後,沈瓷起身,輕手輕腳的連著衣物,將男子輕輕的抱進了懷中,然後咬著牙,一步步像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