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睜開眼睛,一副警惕的樣子打量周圍的環境。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純白色的天花板,幹淨到沒有任何汙點;天花板的正中央掛著一盞複古的歐式吊燈,每個燈盞製作成燭台的樣子,精致;往下,對麵的牆上掛著一幅油畫,構圖跟樣式都別具一格。危險信號暫時解除,隻是周圍的環境對於她來說全然陌生的。
夜鶯坐起身來,柔軟的蠶絲被從胸前滑到腰間,露出被繃帶纏繞的胸膛,繃帶包裹的傷口正是心髒的位置,隱隱感到一絲疼痛。
全身都發軟無力,頭腦忽然之間感到有點暈,夜鶯扶住額頭,精神恍惚了一會。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樣一個地方?
腦中一片混亂,慢慢的理清思緒後,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她記得自己之前好像正在哥倫比亞執行一次暗殺任務,然後在執行過程中被什麼人狙擊了,最後的記憶是一張模糊的男性麵孔,失去意識後,最後就在這個地方,難道被什麼人救了?
掀起被子,夜鶯翻身而起。
床頭上放著一身幹淨的衣服,一看到是純白色的,夜鶯不禁冷笑,她是屬於黑暗與殺戮的,手上沾滿著無數鮮血的人身穿這一身純白色簡直就是諷刺。
換好一身衣服後,夜鶯開始冷靜思考這一切的前因後果。自己事被狙擊槍射中心髒的,按理來說必死無疑,除非是那個人相救,而自己壓根沒跟那個人有過任何交涉,雖然他也叫夜鷹,可是不可能是他救的。
難道說是組織的人?嗬,一旦失敗任務就被當成棄子,肯定也不會是組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這時,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夜鶯立馬警惕起來。
進來的是一名纖細的男子,華籍人,大概二十五歲左右,眉目如畫的臉,深邃的眼睛帶著一點笑意,唇角微微上翹。然而夜鶯最關注的是那男子的一雙手,羊脂般細膩,手指卻粗長有力,指尖處跟虎口處有著細微的繭子。雖然保養掩飾得很好卻依然逃不過夜鶯多年的經驗,可見這是一個長期持冷兵器的男人。
在夜鶯打量男人的時候,零也打量著她。
身穿束身純白色衣服,長發鬆鬆垮垮地落在肩頭,明眸皓齒,一雙眼睛漆黑似水,麵無表情,那女子的美,是屬於冷豔的。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說!“夜鶯先發製人。
”純白色挺不錯。“零的唇邊瞬時間彎起一抹鉤子,絢爛得如撕裂黑夜的光,”看來傷口恢複得不錯,至少沒有辱沒我的盛名。“
夜鶯愣了一會,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是麵無表情。
”組織不會無緣無故讓你救一個棄子的,組織到底有什麼目的。“道上除了夜鷹有那個救活她的能力外還有一個人,就是麵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人——零。
”不愧是夜鶯。上次的暗殺任務失敗了,嗬嗬,不過組織給了你最後的通牒:不計任何代價接近閆字門當家——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