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憶:去年暑假(1 / 2)

中考落榜的那年暑假

我是2016年6月中旬參加中考的,也是那時開始成了名初中“畢業生”。對於中考的成績,那時的我隻隱約記得父親說,我班主任告訴他的似乎是三百多分;而我在同學那裏得知的,卻是四百零幾分。可不管是哪個三位數字,都使我不禁落淚了。

家裏,我不知他們會不會私下議論我落榜的事,也十分不想聽到。總是眼角濕潤,很是沮喪,漸漸地失去了“靈魂”。

七月的第一天,往常是暑假的第一天,這天我是逢晨必醒的。洗臉刷牙,買飯吃飯,一些小事我總是匆匆而就,盡量少花時間去做。因為這天,是去學校領“通知書”的“解放日”。記得近年來,初中生的我在成績上總是中等偏下的狀況,到學校頂多領一紙“通知書”,很難拿張獎狀的。使我對這天,既期待,又害怕。我期待的原因是能看到我積累一學期的“果實”,那期末考試的成績,並非是因為要放假了。可是期待總是能夠勝過害怕,所以每到這時我總會早早的起床準備。

可今天,我吃完飯後,卻愣住了。是的,我意識到自己畢業了,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看著伸著懶腰剛起床的妹妹,眼裏透著一種驚訝的光,打量著我她突然一笑,說:“是不是又習慣性起來了,可你已經畢業了……”不想再聽,我默而不語的走回小屋裏,這唯一“歡迎”我的地方。

在小屋裏,我看著大扇鏡裏的自己,一臉沮喪表情,與一身新衣服顯得格格不入。可這隻是鏡中我,相信內心的自己更顯醜態,無人可以訴苦。畢業了,初中畢業了。我似乎又錯過了,那最後的一次見麵……

與三伯父一起下鄉

不知過去了多久,家裏看著我這個“淚兒”,十分的擔憂。母親與父親每天重複著法子,讓我能夠開心一笑,卻總是曇花一現,依然無法使我快樂起來。夜晚的我,總是抱著手機在搞東搞西,漫無目的,搜尋著自己的“十萬個為什麼?”夏夜的涼席,臥在別人身下是清涼、舒適的,而臥在我身下是如寒冰般入骨。每天早上總是腹瀉,就這樣連續了好幾天,我成了廁所裏的“常客”。

似乎,是夏炎七月末時,三伯父終於看不下去了,夜晚找到我,長吸一口氣,看著我,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總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吧!我記得,我的侄子,是一個很聰明、努力的少年,你不想去外麵看看嗎?”我裝作睡著,悄悄的打起了鼾聲。隻聽見三伯父接著說:“明天九點,我會去胡集收‘紙板’,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約兩三分鍾後,三伯父走了,可我心裏的三伯父說的那些話,卻久久不能消散。我其實心裏也清楚自己怎麼了,也明白自己已經盡力了,可當麵對現實時,我又無法接受了。一直以來,家裏人總是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三伯父總笑著說我是未來的“國家主席”,可別人聽了總是在笑話這個難以令人信服的高望。隨著我年級不斷的增長,我幾次刻意的無理卻鬧,使得三伯父不再把“國家主席”的高望說出口來。可我知道,家裏人真的很希望我能成才,以後可以當個官……

一夜在反省中,我熟睡了過去。第二天的上午八點,我洗了把臉,清醒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找了一身外出的夏衣,把頭發梳得發亮,吃了幾口粥,便坐上了三伯父的“專車”。那車是三輪電動車改裝而來的,多年來的跌跌撞撞,使得這車老化的嚴重。前麵的玻璃窗已被白色透明塑料取代,車燈早已經失靈,基本是需要把電線接到一塊,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閃亮……

鄉情不冷漠

一路上,車子直響,但也曆經了一個小時後,到了目的地——胡集。這是一個鄰鎮,那時的我還小,隻記得那時胡集是一片灰塵飛揚之景。現在的胡集,則顯得格外陌生了。首先是馬胡橋這邊,以前這裏可謂是個小集市,賣東西的小攤販子很多。可現在卻隻見那擺攤賣水果的,還在原地,其他的攤販已經是不知音訊了。其次,是老街那裏,在以前是小鬧市一般,現今已經顯得十分蕭條。很少有人從這裏過,這裏依然老舊,老舊的沒有了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