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下排氣扇,夏琳音鑽進了天花板的上方,四肢著地的在狹窄的空間裏爬動著,伴隨著乒乒乓乓的嘶吼聲從下方傳來,夏琳音爬了過去,透過排氣扇的的縫隙朝下方的病房看去。
是白天那個看到什麼都喜歡拍著手掌說好的傻大個,兩個護士像凶猛的野獸一樣撲在他身上,將他死死地壓在地上,另一個護士雙手握著針筒獰笑著準備將針紮進他的身體。
身強體壯的男人低吼一聲,額頭上的青筋猙獰的凸起,臂膀上的肌肉隆起的像堅硬的石塊一樣,他猛地一個用力,猿臂一揮,將其中一個壓在身上的護士直接甩飛了,那個護士重重的撞在牆壁上後跌落在地。
另外一個護士則是被他抓住後狠狠地甩了出去,身體摔在冷硬的病床上,直接帶動著病床移動一段距離後滾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伴隨著怒吼的聲音,他又一拳揮向了那個拿著針筒的護士,飽含怒火的拳頭重重的砸在護士的臉上,幾顆帶血的牙齒從護士的嘴中飆出。
按理說,受到這麼重的一拳,那護士應該捂住嘴巴痛的直不起身來,然而,那護士卻不知道疼一樣,站穩身體後,張開一口血的嘴巴,舉著針筒桀桀怪笑著朝男人衝來。
摔在地上的兩個護士也飛快的爬過去抓住了已經快跑到門口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死死抓住了男人的雙腿。
男人的腿一抬一踢,狠重的力道卻沒有踢開死死抱住他小腿的護士。
兩個護士就像是最強力的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他的腿上。
背後抓著針筒的護士已經衝了過來,男人彎了下身體,躲開了尖銳的針尖,同時一把抓住了針筒,另一隻手握起拳頭朝護士揮了過去。
就在這時,抱住男人腿的一個護士忽然一個抬身,咬在男人的褲襠上,那凶光畢露的眼神,那惡狠狠的力道都看得人頭皮一緊。
“嘶——”看著下麵眼球外凸,額頭上青筋畢露,臉色漲成豬肝色的男人,夏琳音倒吸了一口涼氣。
光看著就覺得疼了。
被咬中命根子的男人頓時失去了一大半的作戰力,痛到幾乎暈厥的時候被三名護士再次撲倒在地上,死死地壓在他身上。
已經沒有力氣再掀翻壓在身上護士的男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針頭離他越來越近。
男人的眼裏滿是濃烈的不甘和憤恨,哪怕沒有力氣了,他仍在努力的掙紮著,想要掙脫開身上的壓製。
那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睛裏麵仿佛燃燒著跳躍著熊熊的火焰,燃燒著他對生存的渴望,他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那種對生存濃烈的渴望讓夏琳音的血液也不由得沸騰了起來,雖然清楚這一切都是假的,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假的,隻是小離精神世界裏構建出來的一切。
但是身處其中,周圍一切給自己的感覺都很真實無異,這些人的痛苦是真的,恐懼也是真的。
這個男人對生存的渴望也是真的!在這裏,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過夏琳音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和普通人沒有兩樣,為了不讓她在還沒有進入小離的精神世界裏前,就激起小離對外來物強烈的排斥,蘇羽將她本身感染病毒提高的各項數據都調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