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德歎了一口氣,認命似的轉過身子去,拿手捂住了耳朵。
他以為這樣就夠了,但是沒想到亞瑟離又再加了一句,“不準聞!”
查德愣了一下,他嗅了嗅,反應過來亞瑟離說的是空氣中的血腥味時,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他無奈的說道:“OK!亞瑟離,她的氣味也隻屬於你!”
查德空出一隻手來捏住鼻子,但是這樣的話,另一隻耳朵就露了出來,他發現自己的手有些不夠用了,隻好說道:“亞瑟離,我知道了,你隻想和她獨處對嗎?好吧,那我離開吧。”
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聞,他還留在這裏幹嘛,當一根木樁嗎?查德搖著頭朝門口走去,他沒想到亞瑟離的獨占欲是如此的強,連看一眼,聽一聽,聞一下都不行,這可不是一個好征兆。
自從亞瑟離對著這個女孩做出奇怪的動作後,他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女孩讓他產生了一種危機意識,並且這種意識越來越強烈。
走到門口,查德替亞瑟離掩上了門,微笑道:“我親愛的兒子,祝你用餐愉快。”
查德走後,亞瑟離小心翼翼的幫夏琳音撕掉了嘴上的膠帶。
望著晃著重影的亞瑟離,夏琳音囁喏著嘴唇,“不要……不要吃我。”
她的眼睛被淚水浸潤著,水光瀲灩的,被汗水和淚水染濕的頭發貼在臉頰上,模樣看上去狼狽也可憐極了。
“不要……”眼皮子越來越沉重,夏琳音再也支撐不住的緩緩閉上了眼睛,意識陷入黑暗中。
……
手指頭微微動了下,夏琳音睜開了眼睛,眼珠子左右轉了轉,身體動了動,她仍是在那張手術床上,不過身上已經沒有了綁帶。
謝天謝地,她還活著,身上也沒有少了什麼部件。
慢慢地從手術床上坐了起來,夏琳音看到自己的手腕上纏繞著繃帶,一股草藥的香味從上麵傳來。
她看著繃帶愣了愣,是那個男人給她包紮著嗎?
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死,被繩子磨破的手腕也被包紮了起來。
腳步聲傳來,夏琳音緊繃起了身體,不過在看到來人是亞瑟離後,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既然都給她包紮了受傷的手腕,暫時應該不會殺了她吧。
至於查德所說的亞瑟離喜歡上了她,夏琳音覺得這應該是查德之前說的她有點像是他的妻子,也就是亞瑟離媽媽的原因吧,也許她們長得不像,但給人的感覺像,所以亞瑟離看到她,想起了他的母親吧。
而且特別厚臉皮的說一句,對於好看的事物,人們總是會多出幾分喜愛之情,感謝她的這張臉。
也許亞瑟離對她的喜歡,隻是像是看到了一個精致好看的東方瓷器,忍不住想據為己有。
自以為發現真相的夏琳音對朝她走來的亞瑟離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聲音溫柔的她自己都要起一身雞皮疙瘩了,“你好啊,亞瑟離。”
她已經發現了,這個男人有點木木呆呆的,而他在查德這個變態的食人魔身邊長大,一定是非常的缺愛,沒有感受到過世間的溫暖,沒有接受過正確的三觀教育。
可以說他的生長環境是極度畸形的,她感覺他還有得救,不像是查德那樣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努力一下,說不定還能夠將他掰正了。
夏琳音露著潔白的牙齒,保持著臉上標準的笑容,一臉慈愛的光輝,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仿佛在說,“好孩子,快過來,快到母親的懷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