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個白衣女子上了公交車,她穿著一件有點像是睡裙的白色長裙,長發飄飄,頭發又黑又直,留著齊劉海,一雙眼睛下麵有著很重的黑眼圈,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死氣沉沉的。
女子走起路來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她像是幽靈一樣的走到了中年女人後麵的位置坐下來。
穿著校服的女生將頭埋的更低了。
到下一站停下的時候,公交車上上來了一個穿著類似少數民族服裝的老婆婆,她的手中提著一個竹籃子,籃子上麵蓋著一塊黑色的方巾。
夏琳音從頭到腳偷偷觀察了那老婆婆一番,目光落在老婆婆手中的竹籃上,不知道那籃子裏麵裝的會是什麼東西。
老婆婆微微佝僂著腰,頭上包著一塊藏藍色的頭巾,她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疊起來的手帕,打開手帕,拿出了倆塊錢投進硬幣箱中。
然後她往車內走了倆步,在女生坐的雙人位置前停下,“女娃子,往裏麵坐一坐,老婆子我要坐在這裏。”
聲音粗糲的如同烏鴉的叫聲,讓人心悸。
女生被老婆婆那雙渾濁的眼睛盯的從座位上彈跳了起來,然後逃也似的躲到了一旁去。
中年女人和白衣女子轉頭看向她。
察覺到白衣女子在看她後,女生驚恐的五官都快扭曲了,她往車廂後麵跑去。
“你——”夏琳音剛出聲說出一個字,那女生扭頭看了她一眼,便立即驚叫了一聲,在上階梯的時候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顧不上疼痛,那女生連滾帶爬的躲到了椅子後麵。
“神經病!”看到女生瘋瘋癲癲的舉動,中年女人轉回頭來罵了一句。
公交車再次停下,夏琳音連忙朝車外看去,車外站著一個穿著小西裝的女人。
女人打扮的十分幹練利落,頭發一絲不苟的梳起,一副女強人的模樣,然而,此時此刻,她卻是站在那裏無助的哭泣著,柔弱的模樣宛如一朵在風中瑟瑟發抖的小白花。
女人站在那裏猶豫了很久,她真的不想上車,但是她怕她不上車的話會發生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她不是沒有逃離過,從她看到掌心中的字後,她就開始沒命的狂奔,但是每一次不管她往哪個方向跑,她都會回到原地,回到這空無一人的公交車站。
就跟遇到了鬼打牆一樣。
夜風越來越大了,呼呼的仿佛鬼哭狼嚎,女人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四周,終於選擇還是上公交車。
女人哆哆嗦嗦的上了公交車,她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哭出聲來,睜著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在車廂中環視了一圈。
著裝怪異的老婆婆,麵色不善的中年女人,身穿白裙和身穿紅裙的女人,以及一動不動坐在後排的男人,女人覺得這些人哪一個看上去都不正常。
尤其是這倆個年輕女子,一個像紅衣女鬼,一個像白衣女鬼。
她不知道自己該躲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