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離散(1 / 2)

夜幕降臨在這個小村莊,夏夜的天空很晴朗,能看到更多明亮的星星,在蟲鳴和蛙叫中,大家都熟睡了。

但還有一個男小孩,穿著農家的粗布衣裳,大概七八歲的樣子,他叫陳孤嵐,此時還沒有睡覺。他爬上了離他家最近的一棵樹,坐在樹的枝丫上,抬頭用黑色的眼睛看著夜空中的星星。星辰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吸引著他,自從他第一次望向星空,就被星辰深深吸引。他覺得,就算是太陽,月亮也沒有星星漂亮,因為星星泛著銀白的光芒,數不清的星星在天上一閃一閃的樣子很美,星星連在一起還可以看做在夜空中各種各樣的畫,你想它是什麼就像什麼。

他喜歡在夏夜中爬上樹,看星星,聽蟲鳴,樹上也很涼快,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他小下的身體,正好可以睡在樹那粗大的枝丫上,也不會掉下來。

小孤嵐今天很興奮,在一般情況他早就在樹上睡著了,但因為父親明天要帶他和妹妹去城市玩,主要是父親要去市集采購生鐵,他的父親是村裏唯一的鐵匠,村裏大多數農具都是他的父親打製的,耐用又鋒利。最近有村裏有一戶人家要開墾新田,找父親打製農具,但父親算了算,生鐵不夠用了,要去城市裏買。

小孤嵐還沒有去過城市,特別是城市的市集,他的小夥伴們都說那裏是個好玩的地方,有很多新奇的玩意,聽到去過的小夥伴們在那裏講的繪聲繪色的,小孤嵐也想去了。聽到父親要去,於是他就去纏著他父親讓父親帶他去。

父親開始不準,其實父親也是在擔心,帶著兩個小孩,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後來想了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最後還是同意了。

小孤嵐還在幻想,明天在市集上有什麼好玩的,妹妹會如何高興時,他從眼角的餘光中發現了村口的不遠處亮起了火光,像是許多火把發出來的,小孤嵐心裏覺得有點不對勁,有種不祥的感覺。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有人在點火把?而且數量很多的樣子,不可能是什麼商隊吧,商隊從來不會夜晚趕路的。

思考間小孤嵐已經開始爬下樹來,快步走到屋子裏叫醒了父親。父親此時慢悠悠的起床了,還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

“怎麼了?這麼晚還叫我起來。”父親伸了個懶腰問到。

“爸爸,你看窗外村口,好像有什麼人來了。”小孤嵐急忙說。

“哦?”父親伸手去開窗子。小孤嵐家的窗子正好可以看到村口的景象。這時,父親看見了村口的火光,還有一些喊叫聲。父親臉上變得蒼白,他父親心裏清楚,這個小村莊算是荒涼之地又臨近兩國邊界,平時根本沒有人從這裏路過,更別說是什麼商隊,於是喃喃道:“不會吧,怎麼會攻打進來,不是……”父親又迅速冷靜下來,對小孤嵐吩咐道:“孤嵐聽好,你與妹妹往村子後麵的林子裏跑,我和你媽媽去看下村口的情況。”

小孤嵐知道這事不尋常,他聽說過什麼強盜、山賊、馬匪的故事,他猜可能就是發生了那種事父親才變得這麼緊張,但是父親和母親過去不會有危險嗎?小孤嵐擔心父母安危,於是問道:“爸爸,你們為什麼要去,跟我們一起走吧!”

此時父親已經叫母親起來了,並且向母親交代了發生的事,母親聽後也臉慘白,於是對小孤嵐說:“我和你爸爸一會兒就會來找你們的,你帶著你妹妹快跑吧。”

見父母的神色很嚴肅,小孤嵐也不能多說什麼了。於是小孤嵐也叫醒了熟睡的妹妹,妹妹還是一臉迷糊,被小孤嵐拉著走了,出門時還說:“爸爸媽媽,一定要來找我們啊!”

沿著村裏的路跑著時,回頭望見父母正向村口跑。

“哥哥我們這是去哪裏啊?”妹妹一邊被小孤嵐拉著跑一邊說道。

妹妹雖然小,但很聽話,看見父母走了,也沒有哭鬧,她叫陳若曦,長得跟小孤嵐並不像,主要是因為她那一頭金色的頭發,還有藍色的眼睛。陳孤嵐卻是黑發黑眸,而且兩人的父母也沒有金發或藍眸。村子裏的孩子告訴小孤嵐,他的妹妹是父母撿來的,但他並不相信,依舊把她當妹妹,帶著她到處玩,什麼好東西都讓著她,妹妹也是非常喜歡她這個哥哥的。

“我們去村後的那個林子裏。”小孤嵐說。小孤嵐還在疑惑,為什麼叫我們去村子後麵的林子?父親原來說過,那片林子裏的一條小路,沿著路一直走下去,十幾裏後,就可以看到城市的城牆,雖然小孤嵐和他的小夥伴們經常去那裏玩,但都被家裏的大人們告誡,千萬不能獨自深入樹林,裏麵有狼。

但此時父親就是讓他往這裏麵跑,小孤嵐也不知為什麼,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於是隻管往裏麵跑,跑著跑著他就感到一股心酸和失落的情緒在心裏彌漫,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