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看著許多妍一臉認真的表情,張了張口,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於是搖搖頭:沒什麼。許多妍看著茶花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著茶花的性子,也不再多問,拉了茶花就往她家走去。
妞妞還在睡,茶花也知道自己是拿了妞妞做擋箭牌,隻要看著成銘,茶花就感覺莫名的恐慌,發現青石就是成銘,那恐慌更加強烈,茶花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麵對成銘。如果以前的逃避是因為對他的誤解,對成銘不冷不熱甚至有意的忽略是因為對他背叛彼此感情的失望,那麼現在又算什麼?許多事情顛覆了茶花的思維,在這麼多事情發生以後,茶花發現一直是自己故作聰明的遠離他們,不斷的給身邊的人製造麻煩,而那些原本自己在乎的人其實一直都在背後默默的給自己關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許露如此,母親如此,崔磊如此,甚至成銘也如此…….想到成銘這樣在背後默默跟隨兩年,看著自己困頓,看著自己失落,看著自己在別的男子麵前溫和的笑,然後隻是平淡的告訴網路上的落落:我隻是希望看著她幸福………..
茶花突然感覺心裏像是被人狠狠的撕扯一樣,生生的疼痛起來:這樣的成銘讓她心痛。雖然在網路上她一直都被青石的真情感動著,也一直相信那個被他守候的女子是幸福的,但是一切落實到自己和成銘身上,卻又感覺那麼無力,這麼些日子,她聽著網路上的男子和她訴說他的無奈他的堅持,看著他一次次的苦惱一次次的傷懷…….
許多妍坐在一邊,看著茶花一會兒蹙眉一會兒癡怔的發呆,拿手在茶花麵前晃晃——果然,沒有反映!
茶花,你完了。一麵發出“嘖嘖|”的聲音一麵搖頭。茶花聽著許多妍的聲音才緩過來:你剛剛說什麼?
許多妍眼白往上一翻,順勢往沙發後麵一倒:連茶花,你丫的不會真的對青石一見鍾情了吧。茶花看著許多妍這架勢知道她又胡思亂想了,這女的要是一胡想起來那是沒有任何常理可言的。茶花也不反駁,看著許多妍無聊的把弄自己的卷發,腦中冒出曾經和許露一起呆在她家的場景:也是這樣的季節,一樣的午後陽光懶懶的流瀉進屋裏,許露摸著自己剛剛做好的頭發,對著茶花說:茶花,如果愛情也像頭發,是非曲直都由自己那有多好!
茶花想著也許那個時候,那個眼神明亮的女孩子,心裏已經有了愛情曲折蜿蜒的樣子,已經預感到她的童話愛情中會有一個詛咒自己的巫婆出現,然而茶花可以斷言,她隻是猜中了愛情的曲折不盡如人意,沒有猜中經過和結果,他們誰都沒有寓言中可以窺探將來的鏡子,她們是被命運鑲嵌在鏡子裏的人,被動的演繹一個劇情等著被人觀看,如此而已。
許多妍還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感覺這樣的女子真的是灑脫無顧忌。茶花想起她曾和自己說過,自己也是有一男友的,不過已經出國,長期的分居兩地,許多妍從來不會擔心因為距離而出現的劈腿、外遇等出現的感情危機,用她的話來說:一切隨緣。30歲以前好好享受人生,30歲以後找個寬厚幹淨的男人就可以心甘情願的嫁了。
許多妍感覺茶花的視線久久的在自己臉上徘徊,“噌”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你別拿那眼神看我啊,看你這眼神我就發怵。感覺自己做錯事了一樣。
茶花看她雙手抱胸故作驚嚇的樣兒,忍不住笑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小白兔了啊。
許多妍不搭理茶花,隨手拿了本雜誌坐到茶花身邊。隨便翻了幾下,然後又一臉八卦的對著茶花: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青石了吧,誒,你這女的好歹也是一有夫之婦啊,你怎麼可以這麼水性楊花的啊,雖然我這人和崔磊關係不好,不多崔磊對你那可是天地可表啊。你不會真的就這麼絕情吧。誒,我真的服了你了啊,你說這人心哪個不是肉長的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啊你…….
茶花拿本雜誌對著許多妍的頭“啪”的打了下去:你還沒完沒了了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出牆啦?
許多妍吃痛的一跳而起,邊摸著頭邊對茶花的暴力齜牙咧嘴,憤憤不平:連茶花,你這是典型的被人說中心思後的惱羞成怒、狗急跳牆。你說你一新時代的家庭主婦怎麼還是古代裹腳夫人一樣的以夫為綱啊。你家崔磊給你幾個眉眼你就服服帖帖了啊,看你現在這德行,除了商場的那套爾虞我詐沒傳給你外,什麼口是心非,表裏不一你沒學會!現在還會暴力行事了哈。你說你這人怎麼和那狗屎男一樣猥褻啊你怎麼和他一樣人麵獸心、過街老鼠、流裏流氣、窮凶極惡,惡貫滿盈,罪大惡極,怙惡不悛……
茶花盯著麵前背書一樣說成語的女人,一眼瞥見早就推門而入靠在牆邊的崔磊,於是佯裝訝異的張大了嘴巴:你不是說你國外大的?你這成語基礎怎麼著也是一中文研究生的水平啊,瞧瞧這詞用的多精準啊——惡貫滿盈,怙惡不悛。你說你平常和崔磊吵架也沒見的你這麼在行啊,你要一早把這水平發揮了崔磊還不早早的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