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蕾坐在車裏,車子開上了C市的高架橋,看著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汽車,人群。無論在哪裏,哪個城市都是一樣的擁擠。她來到這個城市已經整整半年,半年裏不住的四處打聽成銘的下落,終於踏破鐵鞋無覓處讓她找到了成銘的住處。你看你看,你說了你會躲的遠遠的,要我不要再來找你,我還是找到你了。我這麼有能耐,你怎麼可能鬥的過我,愛情麵前我輸的一塌糊塗,你的人生卻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如果不能讓心愛的人因為愛你而記得你,那麼讓他記住你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恨你。
謝小蕾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不在乎別人對自己做何評價,曾經的那個心思單純的小女孩很早以前就被徹底的毀了,現在活在世上的是另一個自己,陰暗的、毒辣的、因欲求不滿而痛苦不堪的。連自己也鄙視的痛恨的自己,但是一切都無路可退。如果不再繼續的愛恨下去,我還剩下些什麼?什麼也沒有!我的人生剩下的隻有愛和恨了。那麼的蒼白!
車子在公寓門口停下來,謝小蕾付了錢下車,然後抬著頭走進了公寓大門。按了門鈴,沒有聲音,再按,很久從裏麵冒出一句:找誰啊。
成銘。
成銘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感覺掉進了噩夢,不過一會噩夢就醒了,謝小蕾在門外把門敲的震耳欲聾。成銘開門後看到雙手抱胸靠在門上的謝小蕾,臉上是老佛爺似的微笑。
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你就一定要用這麼冷淡的語氣和我說話嗎?
你謝大小姐這麼會演,我要在你麵前笑語歡聲不是班門弄斧了嗎?
嗬嗬,沒有關係,我謝小蕾就是這麼一個賤貨,人家不喜歡我我還是會往人家身上貼。不過你就比我好多少嗎?你不過也是一個連自己女人都把握不住,成天就會皺著眉裝憂鬱裝深沉的窩囊廢。
被說到痛處,成銘臉上痛苦的表情一晃而過:是,我這樣的窩囊廢,你還纏著我幹嘛?
成銘的所有表情都被謝小蕾收入眼底,他果然隻有在聽到關於另外一個女人的事情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映,那樣一晃而過的深切的憂傷:反正我們都不是什麼有能耐的人,你不覺得我們很配?
我怎麼配得上你謝大小姐,你謝小蕾善於心計愛耍手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自歎不如,甘拜下風。
成銘,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不遠千裏的來這裏做什麼?一點也不擔心我會對你的心上人做什麼?
你就這麼急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成銘,你果然變了,變的更會講狠話了。
拜你所賜。
青出於藍了啊。
你沒事的話就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奉勸你一句,給自己留點自尊,這麼年輕就聲名狼藉不是什麼好事。成銘輕蔑的對謝小蕾說。
謝小蕾臉色頓時蒼白:你說什麼?我謝小蕾能有今天,還不是你害的!你倒還在這裏和我說要我給自己留點自尊,我他媽當初為了把你從連茶花身邊把你搶過來,和別人睡時就沒想過還要什麼自尊了。把我的自尊踩在地上還狠狠的碾一腳的是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有權力和我談自尊就你沒有。你憑什麼這樣傷害了人以後還一麵悲天憫人的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承認我傷害了你,但是愛情本來就不能勉強。我不是也離開茶花到你身邊,不是也想努力好好的愛上你?你躺在那些男人身下賣的時候把我當成什麼了?踐踏你的從來就隻有你自己,謝小蕾,你怎麼會變的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啊,你從來都不正視我,從來就隻記得茶花的一切,我賣了,但是和你在一起時我從來沒有賣過。我現在是什麼都不在乎了,我賣了,那又怎樣。我要生存,我不賣哪裏來的錢,我不賣,哪裏來的找到些人給我撐腰,給我辦事!
你這樣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看著連茶花生不如死就是我活著的意思。還有你,成銘!
夠了。你滾,你個瘋子。成銘臉上一陣紅白交替,這個女人真的已經徹底變成了魔鬼。
嗬嗬,你在這裏每天看著茶花是不是很為她感到幸福呢?告訴你,不要被表象蒙蔽哦,你的茶花真的是時時深陷囹圄,就算和她最親昵的崔磊也不過是許露扔給她的一顆臨時炸彈,你不知道吧,茶花天天抱在懷裏疼的要死要活的孩子是許露和崔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