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鳳千靈帶著紫畫和紫詩兩人喬裝打扮成翩翩佳公子，淩空一躍便翻牆出了門。
“小姐，咱們出來這麼早，街上很多店鋪都沒有開門呢？”紫畫像個好奇的寶寶般東看看西看看，嘟著小嘴說道。
鳳千靈看看天色，此時不過五更天，她當然知道還早。可是對於某些地方來說，這會可是談生意的大好時候。又賺錢又可以作為情報處還能方便自己左擁右抱，一箭三雕啊。
“走吧，到了。”鳳千靈抬眸望了一眼“醉春風”金光閃亮的招牌，說道。
“啊？小姐……這可是，是妓院啊。”紫畫揉了揉睡眼，確定沒有看錯，小聲驚呼道。小姐帶她們來piao娼？？？
紫詩顯然要淡定的多了，望著已經走進去的鳳千靈，心下明了。不加分說地勾了勾紫畫的下顎，笑道：“小畫兒，回魂了！”
紫詩原本就長的有幾分妖媚，此時化作男裝更是勾魂地風流倜儻，紫畫被她這麼一調戲，瞬間紅了臉。拍下紫詩的手，大罵一句流氓，便小跑著跟上了鳳千靈。
此時醉春風除了零零散散的三五個姑娘，空蕩蕩的。老鴇也滿身疲憊著吩咐著看守的人打算關門了。
隻是此時看到鳳千靈這幾個人，一掃剛才的倦色，眼裏直放光。看這衣著光鮮，舉止不俗的氣度，必定是幾位金貴的主。
不過再看看這即將東方大白的天色，著實為難，思忖萬分，陪著笑臉，扭著腰肢，風情萬種地說道：“喲，幾位爺第一次來吧。來的著實早了些，姑娘們都還沒起床了，不若晚上過來，張媽媽我啊保證給幾位爺留我們這最好的姑娘。”
這老鴇還真是會做生意，若說來晚了客人聽著就掃興。如此一說，倒給人更多的期盼，還化解了拒絕的尷尬。睜眼說瞎話的道行可不淺啊。
“嗬，媽媽是個爽快人。本公子有話直說了。這次來是和媽媽談生意的。”鳳千靈盈然笑道。
“公子說笑了，我醉春風這小店小廟的，哪裏高攀的起公子的生意。”老鴇臉上的笑容已消失殆盡，有些冷淡地說道。
“京都做生意的都是不易，除了店裏本身吸引人，還需有個靠山肯燒錢有事能抗住。看看對麵的美仙苑，不必我多說吧。”
鳳千靈踱步在醉春風空曠的大廳裏，看著四周異常華麗的裝飾都已有些淒冷。繼續旁敲側擊道：“媽媽在這醉春風想必不少年了吧，可是對麵可是有太子撐著腰呢，對麵不過開張兩個月便使得醉春風生意一落千丈。醉春風饒是根基再厚也不夠幾日折騰的。何況客戶從來是不念舊情就念哪裏新奇哪裏舒坦。新的姑娘都跑去了對麵，老的姑娘難道要她們繼續淪落街頭不成？”
“我......哎！”
一段話直戳老鴇的心底，瞬間心上那根戒備線崩塌了大半，想到今日生意慘淡，對自己和姑娘以後的出路也是日夜擾得她難以安睡，聽著聽著，竟落起淚來。
“我在這醉春風已近乎二十年了。也過了從良嫁人的年齡，也沒想過再出這風塵，隻求能把這店經營下去，給自己給姑娘們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可哪曾想......。”
這時一位容色秀麗，柔風若骨約莫二十四五歲的女子走了過來，給老鴇遞上絲絹。看著鳳千靈幾人說道：“不知公子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
“哦，這位是綺蓮，我的幹女兒。”張媽媽擦拭著眼角的淚珠，拍了拍女子的手背，露出了溫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