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念著遠方的人,他自從來到江南,水患也不大嚴重,嚴重的以前水患之後留下的災民們,這已經是他的第三日了,不知為何卻總是惴惴不安,他微微閉上了雙眸,忽然耳邊想起了一陣聲音,他皺起了眉頭,自己也是會輕功的人,這番動作定高手所謂。
南宮夜來不及猶豫,趕緊坐起來,拿著火種快速走到了燭台前麵,剛剛將將那燭台點燃,就被一顆棋子給打滅,南宮夜也不甘示弱,巧妙的接住了那飛來的棋子,環視四周,卻並未發現有人,嘴角列出一抹笑顏,這才對空氣喊道:“出來吧,還是老樣子。”
那暗中的人這才舉著火種將燭台點燃,一身黑衣夜行服,半個臉被麵具遮住了,氣場極其的強大,到是讓南宮夜麵微微一震,兩人四目一對,對擊了一下手掌,便聽見那個神秘的人說道:“夜兄,別來無恙。”
南宮夜愣了一下,這才轉身,趕緊給對麵的人倒了一杯茶水,迎著他坐在椅子上,這才開口:“千羽兄怎麼會在江南?”
他還記得前些日子他明明是在傾月城遇見他的,忽然便想起了尹絨,他記得當時花千羽還讓自己萬般珍惜她的。
花千羽頓了頓,將手中的茶水放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才說道:“我原本就一直生活在江南,隻是前些日子有事情回去了一趟,”
南宮夜盯著他那遮住半個臉的麵具,並沒有多說什麼,想著以前見麵的時候也是,南宮夜還玩鬧著想要摘取他的麵具,卻被花千羽給拾掇的體無完膚,從那時開始,南宮夜再也不敢在隨隨便便的對著花千羽動手,隻是對著那麵具下麵的臉還是好奇的不得了。
“咳咳……”
花千羽看著南宮夜炙熱的眼神,有些尷尬,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才對上前麵的人,說道:“我其實前些日子就聽聞你要來,不過我想著幾日讓你先看看情況,就沒有出現。”
“你這可不地道,這幾日可是害苦了我。”南宮夜白了前麵的人一眼,眉頭微蹙,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收起了自己玩味的眼神,這才對上前麵那人的雙眸,如貓頭鷹一般,到是嚇人的狠,不知為何他卻感覺親切的狠,這才說道:“不知為何,我此番來江南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裏水患並不是太嚴重,災民卻到處都是,不知你怎麼看?”
花千羽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 了南宮夜:“這也是我今日為何來的原因,想你也是察覺出來了,還是小心的吧,真不知道你這般悠閑,你的那幾個兄弟怎麼打起了你的注意。”
南宮夜接過信,皺著眉頭,腦袋裏全部都是他剛剛說的話,他輕輕的將這封先拆看,臉卻越來越陰鬱,他大致掃了一眼,便明白了,原來這個是要寫給江南並州刺史的,心中內容無疑是要拖住他的後腿而已。
隻是他掃過那個信的落名處,臉更加的陰鬱起來,竟然是現在的太子,他冷笑了一聲,真不知道何時,他竟然得罪了他,要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本是兄弟,卻要自相殘殺。
南宮夜憤怒的將手中的信仍在了一旁,看著前麵的無所謂的花千羽,這才說道:“你是在哪裏找到這封信的。”
花千羽嘴角勾起一抹笑顏,對上南宮夜的雙眸,聲音卻冷淡極了,這才說道:“莫問我,我自有我的法子,隻是現在他們的精力我想大概都在你的身上,切不要說這些東西,單單就你來江南一事,你就沒有過懷疑嗎?”
他怎麼沒有懷疑過,隻是原本都是兄弟,他放棄的已經夠多了,並未對那個位置有何熱衷,現在的陵王,他更是不喜歡,如果再有一次自己選擇的機會,他寧可不要生在這帝王之家。
花千羽見著南宮夜並未說話,這才又說道:“況且江南的災民,原本沒有多少,不知為何,這幾日卻一直在增長,看來這是要給你出的難題啊。”
南宮夜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這才對上前麵的人的雙眸,無所謂的說道:“算了,已經來了,在說這些也無意義,隻要絨兒在宮中一切安好便罷,我對著那個位子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日後若是我平安歸去,我定要帶著絨兒離開那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