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度軻,你小子不是最近有大事在忙嗎?去你家找了你幾次,管家都不知你去哪裏了。”
說話間,便與落度軻勾肩搭背。
此人也是金陽縣一位富貴子弟,其叔父在長安翰林院侍讀,添為從五品,雖不是實權高官,但也近聽天子,朝會可入列,家道營商,比其落度軻也不遑多讓。
“林兄,近日未曾拜訪,還請見諒。”
落度軻抱拳,熟絡起來。
四麵玲瓏,從小身處商道世家的落度軻早已練就了這些本領,況且此人的家道有一位食皇糧俸祿者,此一點便是遠不可及。
且,落度軻沒少巴結這醉酒青年,經常與之吃喝玩樂,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朋友,畢竟落度軻出手頗為大方,一切花銷從未讓醉酒青年出銀。
而那豐少爺則是不悅,本就不喜這市井般的環境,混亂嘈雜。
如今,那落度軻竟撇下自己,獨自與旁人交談,這讓習以為常眾星捧月的豐公子有些許的冷落之感。
“賣布的,本少爺不是陪你來此閑逛的。”
豐少爺根本未曾留有落度軻麵子,當眾斥責。
落度軻與那醉酒青年的熟絡之聲戛然而止,竟還有些臉色漲紅。
而那落度軻還未曾有所表示,醉酒青年晃晃悠悠的一步越過落度軻。
“你算什麼玩意,敢罵我落兄弟!”
橫指便罵。
“大膽!”
“放肆!”
立即,豐少爺身旁躍出兩位。
而落度軻也暗道不秒,一把拉扯醉酒青年。
“林兄,慎言!”
隨即抱拳躬身,向豐少爺求情。
“豐少爺,我這朋友喝醉了,還勿當真,還請見諒。”
落度軻對於這豐少爺的身份可是一清二楚,惹惱了他,下場將會極其淒慘。
而那豐少爺已經是麵沉如陰,摩擦著拇指之上價值連城的翡翠扳指。
“指鼻罵臉,敢這樣對本少爺的你還是第一人。”
“砰!”
驟然,豐少爺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竟生生炸裂。
而那豐少爺依舊麵不改色,絲毫不在意那枚可在長安內兌換數個豪宅還有盈餘的翡翠扳指,若是進獻皇家能換個七品縣令官職,但這一切對於那豐少爺來說,遠不及心中無法遏止的憤怒。
想他此生,何人不是畢恭畢敬,何人曾敢不恭不敬?
“將他給本少爺殺了,屍體扔在金陽縣縣衙,暴曬三日,再喂野狗分食!”
豐少爺冷酷無情,根本不聽落度軻的求情。
隨之,那剛剛已躍出來的兩人直接繞過落度軻,準備抓醉酒青年。
那醉酒青年酒意已散,雖然本身也是酒囊飯袋之輩,但也好歹是富貴家出來的人,從落度軻的神情中已得知得罪了大人物。
而又聽聞那為首的豐少爺意欲殺已,早已是驚慌失措。
“落兄弟,落兄弟幫忙求情,我剛才喝醉了酒,都是胡言!”
而那落度軻無論怎樣求情,豐少爺不為所動。
在他看來,落度軻不過是小人物而已,自己沒必要看在他的麵子上,饒了這個敢指鼻怒罵自己的狂妄之徒。
這金陽縣,還沒有誰能讓自己給這個麵子。
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