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祿急急忙忙的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來。”
“葉公子找我不知何事?”白流水笑道。
葉福也不和他客套,隻是拿出了一個瓷瓶。推到了桌子上。
白流水坐了下來,盤著腿,斜倚在桌子上。
“什麼事先不說,先談價錢。”白流水笑道。
“一個罡氣高手的身份,你開多少,我給多少。”葉福冷然道。
白流水一挑眉毛,輕聲一笑。
“罡氣高手也是有著不同的價錢的。說說吧,這江南一帶又有誰不賣我天機閣的麵子。”
葉福一聲冷笑,指了指桌子上的瓷瓶。
白流水拿起了瓷瓶,掂了掂。
“呦!是條北方的過江龍,難怪不給我天機閣麵子。”
白流水眉頭微皺,對葉福道“醜話說在前頭,貔貅不吐財物。價錢隻加不減。”
“我葉府還付的起這價錢。”葉福猛然一拍桌子,喝聲道。
“嘿。說說,說說而已。好大的火氣。”白流水笑道。
白流水看著這瓷瓶麵色微肅,輕擰開了瓶口,嗅了嗅。藥香撲鼻,一時間好像筋骨都輕了。
“好藥。難得的東西。”白流水好像想起了什麼,眉頭緊鎖。
葉福也不打擾他,就這麼等著。
過了半晌,白流水才長歎了一口氣。
“這藥應當是金露散,藥性十足。應當剛煉製不久。這藥是當年在南北橫行的一個毒醫所製,流傳在外的幾瓶極為罕見。具體的我要給總閣發個消息才能得到。不過……”
白流水沉聲道“如果我沒記錯,此人當年應該已經死了。此人當年和黑蓮毒尊齊名,一南一北。號稱北尊者,南閻羅。後來兩人於泰山之巔比試毒術。五日後,隻有毒尊下山,活閻羅不知蹤跡。玉山寒親口所說活閻羅已死。”
白流水猛然抬頭,看著葉福,厲聲問道“這藥你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葉府和你天機閣各取所需罷了,我葉福還輪不到你這麼喝問。天色不早了,白先生還是早點歇了好。”
白流水一聲冷笑“葉先生莫要自誤。”
“我葉福手裏不是沒染過血,白先生說話還是小心些好。”葉福眼中寒光閃動,已有了一絲殺機。
白流水麵色陡然一轉,又變得和善起來。
“冒犯了。在下是個生意人,難免會犯些求利心切的毛病。葉先生息怒。承惠,白銀五萬兩。”
葉福看著白流水,殺機漸斂。冷聲道“錢老,送白流水先生出去。順便去賬房支五萬兩出來。”
“是。”錢管家上前一步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片刻後,錢管家走了回來。
“走了?”葉福冷聲道。
“走了。”錢管家欲言又止。
“你隻怕是想問我為何不殺了他吧。”
“少爺明察,此人不過一跳梁小醜。屢屢冒犯少爺,何不殺了,以絕後患。”
葉福身子前傾,看著桌子上閃動的燭火,冷聲道“白蓮教由明轉暗,已是大勢所趨。貿然行動,必定屍骨無存。”
葉福伸手掐滅了燭火,冷聲道“寒先生,天機閣。讓他們鬥去吧。”
“是。”錢管家緩緩退下。
“對了,葉祿這個人太蠢了,會壞事的。”
“老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