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派?”寒山雨輕笑。
“當然是大派,就連紫衣宮都來了人。可不是大派嗎?”
“嗯,大派。走快些,趕時間。”
趕車的撓了撓頭,憨聲一笑。馬車又快了幾分。
寒山雨一路車馬不停,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趕到了江南。
塞北的江湖事已不被他放在心上。
居山離開了塞北,這是老狐狸傳來的消息。
江湖小輩的事終究要讓小輩們自己解決的。寒山雨管不到他們,更不想管他們。
江南一帶的江湖與其餘的地方相比極為不同。
江南的江湖像是一個小朝堂,紫衣宮的小朝堂。
江南黑白兩道,三教九流都被紫衣宮所掌控。
除了兩個人外,這江南就是紫衣宮的一言堂。
寒山雨不想和紫衣宮的人打交道,紫衣宮的人向來蠻橫無理,傲氣淩人,實在是讓人厭煩。
“先生,葉府到了。”趕車的拍了拍屁股,翻身下了車。
“去後門。”
趕車的神色一愣,又很快會過了神。心中暗道這江湖人真是奇怪,大門不走偏要走小門。
趕車的雖然這般想,還是扯著馬往後門走了過去。
寒山雨下了車,從懷裏掏了半角銀子出來,轉身遞給了趕車的。
寒山雨整了整衣襟,上前敲了敲門。
半晌,小門才打開。開門的是個老頭,佝僂著身子,瘦的很。
老人抬了抬頭,看著寒山雨。
“葉真先生在嗎?”
“您是?”
“您就說是早年為他接過筋骨的郎中。”
老人打量了一下寒山雨,道“等著。”就把門關了起來。
寒山雨就站在門外等著。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
小門打開,幾個人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人看樣子是個郎中,手裏提著藥箱,滿臉苦色。
“苦郎中,這事還望莫要聲張。”一個青年人道。
“我省得。醫者仁心,雖然在下無力回天,但江湖之大總有些比在下醫術高明的。葉先生可以去尋上一尋。”
“希望先生幫我葉府留意一二。在下感激不盡。”青年從袖裏拿出了些錢鈔,遞給了苦郎中。
“在下毫無寸功,受之有愧。還是拿回去吧。”苦郎中轉身便走。
青年看著苦郎中走遠了,轉身要進門。
寒山雨看著這青年,猛然上前一步。
青年眉頭一皺,看著寒山雨道“閣下在旁看了許久,好不禮貌。怎麼?還要試試我葉府的深淺不成。”
“那倒不是。隻是恰巧,在下也是個郎中。與貴府的葉老爺子也算是老相識了。不知能否讓在下與葉老爺子見上一麵,說上幾句。”寒山雨笑道。
“胡言亂語,給我打將出去。”青年陡然色變,帶著些許憤怒,厲聲道。
兩道身影立時從小門兩邊竄出,速度很快。
寒山雨飄然而起,右手輕彈,正中一柄匕首。來人動作一僵,被寒山雨一手扣住了脈門。
另一道身影剛好與寒山雨錯身而過,反手刺向寒山雨。
寒山雨右手一抖,抖散了手上這人的筋骨。這人至少三兩日是用不上勁了。
左手一探,正打在了另一人的腕上。猛然左手一送,將對方推出了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