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這一夜是無法平靜的。

風雪呼嘯下,是一道道的暗流湧動。

“一場比鬥是覆滅不了江湖的,連重創都做不到。他們就像一個個王八,一旦感到威脅就會縮起腦袋,不管不顧的躲起來。等著,等著朝堂對江湖的興趣淡了,再把頭冒出來。”居山如是道。

“所以這一戰本就是個笑話?”

“有趣的是並非如此。”居山笑道。

“想要讓大魚咬鉤,總要拿出份夠分量的魚餌才是。在江湖度過了這麼多年風雨的人物,誰都不是傻子。就連鄭屠此人也是有著自己活下來的本事。如若不然,我何必活他十數年。”

“不知道鐵師兄能否領會師傅的意思。”

居山冷笑道“無論能否領會,他都不是你能評論的。”

“陵兒明白。”

“你最好明白。”居山探手點亮了身邊的油燈。

昏暗的燈光下,是一具具的死屍。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味。

“血屠又做起了老本行了,真是沒長進。”居山閑碎道,就像是在和誰嘮著家常。

“比預想的要快很多,看來有其他的勢力插手了。要不要……”趙陵道。

居山擺了擺手,道“不著急,等這些老王八把頭露出來再說。”

“讓生肖衛檢查一下外圍的屍首,有發現告訴我。”

居山坐在了椅子上,腳下就是一具具的屍首。昏暗的燈光映著居山那蒼老的麵孔卻讓人感到陣陣寒意。

“是。”

居山靜靜看著麵前的黑暗,雙目空洞,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有時眉頭還會緊皺起來。

過了片刻,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來人一身寬肥的黑色衣袍,臉上戴著一副金色的羊首麵具。

“天尊。”羊麵行了一禮。

“怎麼樣?”居山恍然回過了神,問道。

“死亡的二百四十三人中,有一百七十左右是被血屠所殺,都是一刀入體,失血過多而死。其餘人被殺方法各異,但都是一擊必殺,多數致命傷在背後,被殺之人毫無反抗情況。根據傷口來看,對方的兵器統一,都是短匕,而且匕上有毒。看手法,類似於職業殺手。”

“時間。”

“從第一個死亡的人開始,到最後一個。這次突襲用時不過三刻鍾,輕功最好的也不過將到山腳。”

居山沉默了半晌,擺了擺手。

羊麵緩緩退下。

“老狐狸,看你做的蠢事。”居山冷然道,話語中帶著濃重的殺機。

“師傅,暗宮對我們而言是件好東西。但有些人不除,這東西用起來隻怕也不那麼順手。”

“還不到時候。”

這不是居山第一次這樣說了,他好像一直在等待著什麼。

趙陵神色平淡,但雙手卻緊緊握著,甚至青筋都鼓脹起來。

冷風下,是一個殺機四伏的局麵。

寒山雨現在在天池。

“那種場麵你也不去?反而來這和我這個老東西下棋。你說你怎麼想的。”

“這裏有幾十年的老友,幾十年的好酒。還有這皚皚白雪,萬古青鬆。我又何必快馬加鞭趕到那個令人傷心之地呢?”

“你這理由,除了這酒是真心的。其他的真是讓人肉麻。”

“你想聽實話?”

“當然。”蔣奇捋著長須笑道。

“這場麵我見的多了,沒意思。這路程太遠了,犯不著。還有…”他言語微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