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晚要上山嗎?”
鐵無情隻是看了他一眼。“費刀兒,你的話很多。”
費刀兒連忙低頭,勉力想掩藏自己的恐懼。
“在六扇門裏辦事,要學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鐵無情聲音中充斥著冷漠。費刀兒相信鐵無情絕對可以在下一刻殺了他,不用任何理由。
“是,大人。”
鐵無情看著眼前的長白山,一片黑暗像一頭恐怖的凶獸一樣,盤踞在空中。準備隨時享用凡人的獻祭。
“寒山雨,你的命是我的了。”在鐵無情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叫野心的光芒。
第二日,十月十五。庚金大盛,西方主殺。正殺伐。
酉時初至,六扇門人馬才緩緩而來。
夕陽將下,僅餘一二餘暉。斜落在寒山雨的身上。也蓋在了鐵無情的身上。
寒山雨率先開口道“鐵無情?”
鐵無情回道“寒山雨?你倒是好膽氣,敢挑釁朝廷。”
寒山雨一笑,也不做答。僅是伸手一擺,做了個請的動作。
鐵無情倒也幹脆,反手從身後取出了一條鐵鏈。鐵鏈通體烏黑,長有六丈六尺。鐵鏈兩頭有爪,仿若鷹爪。爪尖寒光閃閃,攝人心魄。
寒山雨眉頭微緊,仔細打量了一眼。讚歎道“公羊先生的冶煉之術倒是越發高明了。”
鐵無情不置可否,“你的兵刃呢?”
寒山雨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豎起兩指,結劍指狀。道“請了。”
鐵無情也不認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寒山雨也不會認為自己會吃多大的虧。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一件上好的兵刃固然可喜。卻不意味著兵刃可以左右戰局。或許在爭鬥中,一件熟手的兵刃對他們的主人的增幅要遠大於一件新接觸的神兵利刃。
兩人站定一旁,周圍的人已退的遠遠的。
驀然,鐵無情雙目一瞪,仿佛有精光閃過。一道猛烈的呼嘯聲響起。隻見一道鐵索直襲寒山雨。
仿佛當真有神鷹探爪一般,掀起了一道勁風,吹起了寒山雨的袍袖。氣機糾纏,好像已無處可躲。
刹那間,寒山雨動了。他的袍袖猛然一抖,同樣是一聲脆響。卻在刹那間好像消散了一切的風。他的身形急退,借著這一抖的勁道躲避。
鐵無情雙目一亮,手腕一抖,鐵爪狠狠一拍。激起了漫天的灰塵。而後腳下運勁,猛然進去其中。
寒山雨身形一頓,隻覺氣機不暢,腳下不由一亂。忽然一道勁風襲來。寒山雨勉力一擋,隻覺力道極大,絕難硬擋。
手中勁力微傾,翻身一滾,極為狼狽,卻卸去了不少力道。盡管如此,寒山雨仍覺雙手手肘一陣刺痛。
寒山雨看了看手肘,抬眼一聲冷笑“武當的內勁和腿法。可惜火候有些不足啊。”
“足不足,你不是試過了嗎?”鐵無情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