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一驚,我暗道不好,果然這人不是個好的合作夥伴。鴻烈也微微皺起了眉,但也隻是淡淡地看了過去,楊澤就好像是討要糖果的小孩子,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想要告訴自己愛的人一個什麼有著價值的消息。
呂沅穆眼裏閃過一點精光,笑著問道:“哦,是誰?”
“前些日子白牡丹往你家裏領回了三個人,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小孩子。你老爹不好來抓捕我,暫時將他們當做替罪羊抓了進去。”楊澤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細思起來,眉間有種淡淡的擔憂。“不尋常的是,他們跟著你爹來了我這兒,知道了一切。卻打算幫我們瞞下去。”
“是有些不尋常,你和他們見過?”呂沅穆好像也多了些興趣,口氣有些急切。
“見過。而且不止一麵。”楊澤少有地一本正經的樣子。“那個孩子我沒見過,但那兩人看著便不似常人。最難以理解的是,他們提出的條件,十分怪異!”
“什麼條件?”
“三斤水釀豆腐。還有,你二弟的命!”
“什麼?!”呂沅穆顯然很吃驚,手中的茶水都潑了些出來。“你說他們要純陽的命?!”
“是。我更加不理解的是,他二人顯然有直接殺了呂純陽的本事,當晚是直接穿牆而過進到我房間的,為何要提出讓我配合他們,逼你二弟自殺?”
呂沅穆沉默了,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有些不確定地說:“純陽就是一個沒多少心思的少爺公子,怎麼會得罪那樣的人?他們又為何要想盡辦法讓他自殺?”
兩個問句,顯然楊澤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又見他眉頭緊鎖不由得有些不太高興,勾著他的脖子,在他嘴邊輕輕地蹭了蹭。“先別想了,那兩個人肯定還會再找我,到時候不就明白了!”
“嗯——”呂沅穆回過神來看著他,輕輕地笑了,雙手環過他的背脊,不輕不重地摩挲起來。
兩人的呼吸逐漸沉重起來,動作也大了起來。我和鴻烈有些尷尬,麵麵相覷,不太自然地退了出來。
鴻烈看了看我,我嗬嗬地笑了一下。“楊澤還真是,合作不成也不帶這樣轉臉就變的嘛!”
“我看他說的滅門之仇,也不像是說謊。怎麼這麼容易就放下了?”他很不解,我卻在心裏講我們關注的怎麼總是迥然不同!
“也許,是因為他喜歡上了呂沅穆。因為愛,然後放棄了恨。”我淡淡地猜測:“畢竟人也不該總是生活在仇恨之中。”
他朝那店門看了看,幽幽的說:“或許吧!”雖然聽他這麼說,我卻從他依舊緊鎖的眉頭中知道,他根本沒用這說法說服自己,他還是不太相信我的這種猜測。
既然楊澤已經不能為我們所用了,那還是得再作打算,不能等呂沅穆通知好了,做好了準備,那麼到那時我們便處於被動了。本來的打算是讓楊澤使毒,逼迫呂純陽在自殺和救人之間做出選擇,現在顯然要改變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