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一人,名曰南魚(1 / 2)

不好意思地掃掃額前碎發,我問他:“辰星,你吃飽了嗎?”

“飽了。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辰星?”他撲閃著大眼睛,很是認真地看著我說道。

“那我叫你什麼?”

“叫我星兒。”

“為什麼?”

他稍稍低下頭,語氣有些委屈。“娘親以前就是這麼叫我的。”

不自覺被他低落的情緒感染,我放低聲音:“那——星兒,你的娘親呢?”

“我不知道。”他抬起頭看著我,聲音越發的委屈。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我隻好轉移話題。“星兒,吃飽了我們就找地方睡覺吧。”

見他重重地點下頭,我起身欲走,卻隻聽“嘔——”地一聲,便見衣服的下擺處盡是汙穢之物。

來人吐完後,舒服地趴在桌上睡了過去,根本無視我的怒火,或者他根本不省人事。

鴻烈戳了戳那人,“喂喂”地喊了兩聲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我清理完身上穢物,走上前踢了兩腳,依舊沒有反應。他隻是砸吧砸吧嘴,繼而又睡過去了。

夜已經深了,這個酒鬼醉成這樣,要這樣睡一晚上,怕是要著涼。我探尋著看向鴻烈,問道:“更深露重地,我們讓他睡在這也不好,要不帶著他找個地方睡一晚吧?”

“嗯。”見他點頭,我便舒了口氣,牽起星兒,朝他努努嘴:“喏,那你背著他吧!”

他狠狠地瞪了眼那個趴在那毫無反應的白色身影,背起他之前還不滿地踢了兩腳。

找了家客棧,隻剩下兩間空房,我帶著星兒進了一間。鴻烈把那酒鬼扔在床上便出去上了屋頂,就著酒,看了一晚上星星。

星兒小小的身子縮在我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暖暖的,讓我覺得無比的舒心,拍著他的背帶著笑意也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第二日竟是讓星兒給喚醒的。我帶著他下樓的時候,鴻烈已經在大廳內等著,並沒見那個酒鬼。

“那人呢?還沒醒嗎?”

“你真沒認出來那人是誰?”

我甚是疑惑,不解問道:“是誰?我應該認識嗎?”

鴻烈閉了嘴,將桌上的早點推到星兒麵前,生硬地說:“吃點吧!”

我對他這種做法已經見怪不怪了,隻得好笑地拿起一塊糕點,不滿地說:“我也餓著呢,就不會給我吃?!”

正吃著,樓梯上下來那抹白色的身影。鴻烈說這人我認識,那便必定認識。他到現在還不會說謊。

這人也許是因為宿醉,還有些不是很清醒,但那俊秀到有些帶著陰柔的美貌,卻還真讓人過目難忘。

他走到我們麵前,執一把紈扇,欠身行了個禮,笑著說道:“聽茶房說是你二位帶我來的,在此謝過二位了。”

“你認識我嗎?”我還是好奇鴻烈所言,遂直言相問。

那人楞了一下,刷地展開手中扇,湖藍色的扇墜在空氣中一晃一晃地,笑了起來:“在下南魚,沒有記錯的話,不曾見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