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披荊斬棘,何懼?(2 / 3)

展少將在閑雲山莊之中遊走,也是如同行走與自家後院一般逍遙自在。

且說花聽雙,自從被旁子瑜阻止之後,雖然嘴上不曾說什麼,但內心到底是不舒服的,可她性子較為平靜,走了這麼一段路,也平複了不少。

隻是,這麼多年了,師兄難道從未知道她的心意。

這麼想著,她麵上雖無別的情緒變化,可眼中卻是多了一層無力之色,倒是羨慕起了程錦的性子。

小時候,她也不是不曾與程錦一道玩過,畢竟小時候程錦語在藥王穀生活過一段時間,隻是,十年已經過去,當初的小孩子早已長大,十年之間,足以讓太多變化發生,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的她,程錦也不會記得十年前的事情,隻是,眼前的程錦,當真太突兀,她與她完全不一樣,與時下的女子更是不一樣,這樣的不一樣讓她覺得陌生,除了她回來的期待,一時之間卻是無從接觸。

這麼想著,她輕歎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之間,竟是走到了此處假山之中。

可她歎氣的聲音尚未落定,旁邊卻是響起了一聲略帶輕浮的語氣,“歎什麼氣呢?小雙兒?”

花聽雙全身的寒毛一豎,警惕之色渾然生起,看向一尺之外的展藺,一雙原本略帶傷感的麵上亦然被冷意取代。

她竟然不知展藺何時出現在了此處。

可展藺卻是渾然不在意一般,“何故這般警惕,害怕小爺我對你如何不成?”他嘴角是輕浮的笑,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花聽雙。

隻花聽雙見著展藺這般,忍下心中的不適之感,麵上表情冰冷,“展少將自便,在下不奉陪。”

說罷,她轉身欲走,可展藺卻是出手,攔住了她。

花聽雙聲音冷冽,“展少將自重,此處是閑雲山莊,不是展少將的將軍府。”

展藺卻是不被花聽雙所激,仍是道,“小雙兒何必如此冰冷,看起來多不可愛。”

花聽雙眼神一眯,忍下心中火氣,退一步,離去。

可展藺看著花聽雙冰冷的麵上,眼中卻是藏著一股火氣,不知為何,心中卻是升起一股快意,眼見著花聽雙要離去,他極快出手,卻是將花聽雙禁錮住了。

花聽雙想不到展藺竟是會有這番動作,下意識盡力掙紮,前兩次,展藺都不能耐她如何,卻是不想此次卻是被他輕而易舉製住了。

展藺看她麵上顯露出來的一絲一閃而過卻又極快恢複的驚慌,嘴角噙著笑意,湊上去深聞了一口氣,動作與眼神可謂輕薄至極,“可真香。”

花聽雙氣惱,掙紮的動作越發大了,壓低了聲音,幾乎咬牙切齒,“放開!”

展藺自小在戰場之中打混,尤其是在他爹的棍棒之下,早就不知掌握了多少這等近身之處如何將一個人製服的最好方式,花聽雙雖說是有一些江湖經曆,但是藥王穀在江湖之中名聲赫赫,幾乎遍地為友,不曾經曆過多少實戰經驗,雖然身手了得,但這番沒有武器的近身之處,卻是她不能招架的。

可展藺自是不會放開,見著花聽雙動作越大,隻勾著唇道,“外邊可都是你閑雲山莊的子弟,你若是再大聲一些,引來了別人,小爺我自是不在意,不過你嘛,就不知你那師兄看到了,會如何想了。”

展藺的語氣痞氣十足,他自打成年之後,便不知有多少紅粉知己,自是會懂得看女子的麵色,先前見著花聽雙對旁子瑜的態度,已然猜到花聽雙的小心思。

這會兒一說出來,果然見到花聽雙瞳孔一縮,狠狠看向他。

展藺嘴角諷意生起,“如何,被小爺我猜對了,不過,小雙兒生得如此美豔,可惜,旁子瑜卻是對你無意,你說可是?”

旁子瑜的態度,儼然隻是將花聽雙當成了妹妹一般看待,他自是看出來了,這會兒,不知為何,見著花聽雙看向她冰冷狠毒的眼神,就是有意想要刺激一番。

花聽雙不知是真的被他刺激了還是怒氣過盛,隻咬著唇,偏偏又被展藺製住,為怕引來山莊之中的童子們,隻停止了大動作的掙紮,咬牙道,“與你何關!”

她嫌惡的語氣和眼神,看得展藺眼睛一眯,“既然如此,小雙兒不若從了我?”

他說著,便伸手捏住花聽雙的下巴,讓花聽雙正眼看向她,看她眼中的不甘和怒氣,因著不甘而怒氣生氣的血絲。

花聽雙被他如此對待,心中有氣又惱又羞,“展藺,你今日若是不將我殺了,來日,我必定讓你痛不欲生!”

她惡狠狠的語氣,因著被展藺捏住了下巴,出口的話語,含著一股狠勁。

可越是這樣,她的冷眼與冷靜便被展藺破壞得越是完整,花聽雙本就生得美豔,此番狠勁之下,讓展藺心中一滯,她麵上執拗的表情,狠勁的模樣,強硬的眼神,展藺看著,突然想要湊近那張說出今後必定讓他痛不欲生的紅唇,可他嘴角噙著不正經的笑意,讓花聽雙瞳孔睜大。

展藺確實如心中所想那般,勾著唇,往花聽雙唇上一印。

不想女子溫軟的唇瓣剛一觸碰,便讓展藺心中升起一股怪異的陌生之感。

他自負風流紈絝,自是見識到了不少女子,那些女子,或是喜歡他展藺一副精美的皮囊,或是喜歡他為他們提供的衣食無憂,或是喜歡他展少將的身份,雖與她們接觸,可他從未碰過她們,他從來不知道,女子的唇瓣竟然溫暖與軟柔至此。

就像小時候娘親為他做的花糕一般。

帶著香味,可口至極。

可花聽雙卻是被她輕薄的動作嚇白了一張臉,此番親密的接觸,隻當展藺是在羞辱自己。

此番刺激之下,她體內升起一股強力,在展藺瞬間的晃神之際,用力掙紮之下,掙開了展藺的桎梏。

展藺原本沉浸在那溫軟的陌生之感中,自是不小心放鬆了意識,花聽雙已經掙脫開他,竟是隨手拿起了假山上的一塊尖利的石頭,在形式轉變之間,架在了展藺的脖子之上。

展藺雖是詫異於花聽雙的動作,可渾身上下卻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看著花聽雙怒氣叢生,一張冷豔的臉已經被惱怒所取代,泛紅的眼圈顯示了她的不甘和屈辱,她眼神凶惡,“我殺了你!”

展藺卻是看著她的動作,動作輕緩,抬手,用手指抹了抹自己的唇瓣,看向花聽雙,“小雙兒唇瓣好溫軟。”

花聽雙手臂一動,展藺的脖子已經被尖利的石頭劃開一絲血跡。

展藺撇撇眼,嘴角含著笑,“小雙兒可還真舍得?”

花聽雙卻是急紅了一雙眼睛,她從小到大,在藥王穀之中無人不尊敬,哪裏收到過這樣的屈辱,行走江湖也是因著藥王穀的原因,人人無不對她尊敬,如今,卻是被展藺侮辱了一番,這口氣,如何咽得下,何況還是女子珍貴的唇瓣。

藥王穀之中的這一處算是僻靜的了,他們呆在此處如此之久,也不曾路過半個人,更不知此處發生了什麼事情。

花聽雙被展藺赤裸裸的眼神看著,加之先前被他輕薄了一陣,此時心中早已亂套,向來平靜的麵上已被羞惱取代,她看著展藺的表情,狠狠甩開手中尖利的石頭,卻是足尖一躍,快速離開了此處。

隻展藺看著花聽雙離去的方向,隻將手放在脖子之上,看了一眼手指上淡淡的血跡,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可卻是碰了碰自己唇瓣,皺了皺眉頭,一向玩世不恭,萬般不以為意的眼中,卻是升起一層疑惑,以及迷茫之色。

卻是花聽雙,以輕功飛離了此處之後,在另一處落下,腳步之中卻是帶著慌亂。

迎麵而來的小童從未見過一項冷靜至極的花聽雙麵上有這般慌亂的神色,還以為是山莊之中出了什麼事情,不免上前相問,“花姑娘,可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