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畫不是被我賣到廢品收購站了麼?怎麼又跑回來了?
我滿心納悶,湊過去細看。
鬼畫掛在牆上,被風吹得一搖一擺的,嘩啦嘩啦響,裏麵的女人也一晃一晃的,好像要從裏麵走出來。
狗鈤的鬼女人,嚇唬老子呢!
哥可不吃這一套,一把抓過那鬼畫,抬手就扯,我撕碎了你,看你還能嚇人不。
“不要啊——”
鬼畫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我滴個乖乖,哥的心髒呀,嚇得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太尼瑪恐怖了,大半夜的,一張畫在叫,還讓人活不?
不過哥是誰?哥可是天賦異稟的奇人,能被這小小的驚嚇打敗?
不管它,繼續扯,反正又不咬人。
說來也奇怪也,那狗鈤的鬼畫賊結實,好像是布,愣是扯不開。
“哼,你個該死的小賊,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本鬼姬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厲害了!”
一個陰冷的女人聲音傳來,鬼畫上的鬼女人搖搖晃晃的,披頭撒發,一聳一聳的,竟然從鬼畫裏麵伸出頭來,似乎要鑽出來。
鬼呀,救命呀,要死人啦!
我嚇得全身都哆嗦,丟掉那鬼畫,縮到牆角慘叫。
“嘿嘿嘿,現在知道怕了麼?!”
鬼畫掉落在床上,不停晃動著,底下的女人身體越來越大,越來越完整,最後變成了一個正常人大小的身影,就那麼活生生地站在了我麵前。
女人穿著青色的古裝衣裙,光著腳,黑色的頭發蓋著臉孔,身上散發出陣陣的冷氣,屋裏的溫度都因為她下降了好幾度。
我心說這幸好是夏天,不然的話,非把老子凍死不成。夏天還好,涼快死了,跟空調一樣。
女人見我發呆地看著她,虛張著兩手要來掐我。
我一看她的手,艾瑪,這得多久沒剪過指甲了?這指甲都打卷了,起碼有五六公分長。
另外她的衣服很髒,臭死了,頭發打卷,一綹一綹的,上麵還爬著白色的小蛆蟲。
簡直太惡心了。
我往後一縮,瞪著她道:“別過來,髒死了,大姐你能不能講講衛生?你搞得這麼髒,自己能受得了麼?”
女人一愣,兩手把臉上的頭發往左右一扒拉,露出一張青白的臉孔,紅著眼睛瞪著我罵道:“你是煞筆嗎?我是厲鬼呀,你不怕嗎?”
我笑了,看著她道:“大姐,別裝了,我承認,你的魔術玩得很厲害,不過呢,咱們有一說一,你在畫裏頭的時候,我搞不清楚真假,有點害怕,你現在既然出來了,大活人一個,我還怕個屁呀,你別太過分呀,不然我一腳把你蹬下床去。哎呀,對了,這是老子的床,你快點下去,髒死了,把老子的床弄髒了!”
女人怔怔地瞪著我,臉上一陣白一陣青,我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怒氣。
嗨,你說這人吧,玩個魔術而已,失敗就失敗了,哥們剛才也很配合你呀,又是哭又是叫的,現在隻是感覺你髒兮兮的,無奈之下才戳穿你,你何必一副憋成內傷的模樣呢?
咱們得互相體諒是不是?
“我艸你麻痹,我體諒你麻痹,你個煞筆!”
女人惱羞成怒,對我破口大罵,撲上來掐我。
哇呀呀,受不了了,你還跟敢哥玩真的,哥們不給你點厲害嚐嚐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