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娘笑道:“有我在這裏哪裏輪得到你們做事呢,你和秀兒跟我燒些柴火就是!”
“哎!好!”趙飛也不客氣,與陳大娘的關係非一般,自然不必客氣什麼,於是便在爐灶前燒起來了柴火。
阿秀也過來幫忙,兩個小夥伴在一起,自然是樂的不亦樂乎。
雪,又開始悄無聲息的下起來了。
趙飛飽餐一頓過後,望著庭院裏的那棵海棠花,始終覺得奇怪,這棵海棠花四季如春日一般盛放依舊,不曾見過凋謝。一般的海棠花在冬日早就枯萎凋謝,更別說冬日還盛放開著花了。
“阿秀妹妹,你說這棵海棠怎麼一年四季都盛開著呢?”趙飛問著一同趴在木欄上看雪景的阿秀道。
阿秀想了想,水汪汪的眼睛仿佛會說話,抬起頭來,笑道:“趙飛哥哥,這個阿娘給阿秀講過,這裏麵住著一個仙子。一個美麗的仙子!”
“仙子?”趙飛看著這棵海棠,瞪大著眼,好像要把藏在裏麵的仙子給找出來似的。
驟然,趙飛好像發現了什麼,翻身跨過木欄。跑到海棠花下,朝著樹上望著。
“秀兒妹妹快來看,我發現了仙子。”
“趙飛哥哥。真的嗎?”阿秀信以為真,也跟著跑了出去。
跑到樹下一看那有什麼仙子,分明是趙飛哥哥在騙人,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就要說趙雲哥哥騙人,可是還未出口,趙飛一拉樹上的一根枝條,一堆雪落在阿秀身上,頓時阿秀變成了一個雪人。
阿秀搖搖頭,抖落身上的雪。望著在一旁偷笑的趙飛,小拳頭捏起一團雪,就是朝著趙飛砸了過去。
趙飛也不躲,任由雪團擊中,還是嘻笑著,阿秀還想拿雪球,腮幫子氣的鼓鼓,加上頭上兩個羊角辮紮著,十分可愛,趙飛也不還手,隻是一個勁躲著,二人就這樣嬉笑打鬧著。
不多時,陳大娘推開門來,叫住了阿秀。製止了二人的打鬧,帶著阿秀妹妹回家去了。
趙雲送別陳大娘,轉身就要回到屋子裏去。在要推開門的一刹那,趙飛停住了,因為爺爺背對著門,麵朝著兩個牌位呢喃著一個名字:“趙羽!”
聲音不大,趙飛卻是聽得真切,仿佛這是一個炸彈,徹底,徹底在趙飛心底蕩開。
“趙羽便是我爹麼,那我娘呢?為何爺爺對我從不提起他們的事!”
趙飛很想衝進去問個明白,但是強忍著,不知道為何卻是提不起手,仿若這個門如銅牆鐵壁般……趙飛放棄了推門進去的想法,因為·他害怕,害怕爺爺,傷心難過。也害怕爺爺生氣。每每自己提及自己的父親,爺爺都會搖搖頭,轉移話題,而趙飛也從爺爺的神態中看到了一絲憤怒,而羞於啟齒的樣子。
轉身走進了自己屋子,裹著被子難以入睡。這是自己心中的多年來的一個結,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親是怎樣的。
忽地想起了阿秀妹妹的話,那顆海棠樹,住著一個仙子,爬起來瞅了瞅窗外那顆海棠樹,想看看是否能真的看到那傳說中的仙子,瞅了沒多大會兒,困意席卷而來。一頭栽到床上,也閉上眼的一刹那,似乎看到那顆海棠樹,竟有點點星華光暈流轉,而趙雲也被其中一道光暈擊中,很快困意席卷全身,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夢中,趙飛身處白茫茫一片,雲煙繚繞,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好奇的走著,不知其多寬廣,反複另有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