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終將離去,一片樹葉,一朵花,一隻鳥,亦或是一片藍天,都終將離去。我們無法抗拒,隻能安心接受。時光流逝而過,縱使老去,也不將孤獨寂寞。這就是生活,亦或是生命。
蓮是世界上最美的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古老的傳說中有個蓮神,聽說他住在遙遠的花冥。那裏沒有人去過,或是去過的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靈嗎?眠兒,乖。
有人輕輕地在耳邊低語,柔柔地像夜色下清冷的月光。
眠兒,是誰?
柔和的日光,淡淡的清風,在花叢中隨著蝴蝶一起旋轉,舞蹈著,微笑的轉身,不遠處的他引入眼簾。
烏黑的發絲絲緞一般隨意撒在肩頭,劍眉下是深邃似海的眼眸,輕輕勾起的嘴角似在說著什麼。
“眠兒。”
誰,我一下坐了起來,後背似乎出了密密一層的冷汗。
又做奇怪的夢了。
接連一個月都在做奇怪的夢,還是關於同一個人的。
他是誰?誰是眠兒?
我苦笑了一下,從床上下來,走到廚房到了一杯水,一口喝下,好讓躁亂的內心平靜下來。
莫木,你在想什麼呢?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吧。
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回到床上,使勁拍了拍腦袋,睡吧,明天要考試了呢。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胡亂吃了兩口,拽上書包,埋頭走在了熟悉的路上。怎麼辦?該不會是要精神崩潰的前兆,所以精神分裂了吧。
我苦笑了兩下,可能不久就會在報紙上看到這樣的報道:一高三男生因高考壓力太大,導致精神分裂。
“眠兒。”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空靈而幽眇。
我的身形一窒,整個腦子處在死機中。
我沒在做夢吧,我呆滯地舉起手,狠狠地捏了捏臉頰,痛。
完了,出現幻聽了,病症發展的太快了吧。
可是耳邊又傳來了一聲低笑。
我機械般轉過身,認命般看向身後。
沒有人,身後除了幾個晨練的老人,就剩下像我一樣早起的學生了,他們從我身邊匆匆走過,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背著單詞。
我鬆了口氣,還是承認幻聽好了。加緊幾步趕到學校,到教室坐定,捂著胸口,平息著因為奔跑而混亂的氣息。
同桌李子湊了過來,“哥們,又做奇怪的夢了吧。”
我望了望他,點了點頭。
他神秘兮兮的詭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嘿,說不定最近有桃花運呀,到時可別重色輕友啊。“
“他是男的。”我咬牙切齒道。
他繼續擺著那個欠扁的表情,“管他男的女的,是美人就行。”
我鄙視地看了他兩眼,決定不理他,拿出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笑傾人城,
再笑傾人國。
“這是說我嗎?”,李子自我陶醉中。
正想好好鄙視他一下,思緒卻飄到了很遠。
“眠兒”
是他。
轉身,他微笑著看向我。
一笑,傾人城,
再笑,傾人國。****************************************************************
有人輕撫我的麵龐,似乎有種春風拂過的感覺。
恩,好舒服。
我蹭了蹭臉,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