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嫵嗤嗤一陣冷笑,並不言語,轉身就走,留下淩天化一陣發愣。
淩天化莫名其妙,不曉得自己哪裏又做錯了什麼,自認為清清白白的,而隨手幫忙,救下一些百姓,這也被王鳳嫵認為錯了嗎?
過了好一陣子,淩天化才如大夢初醒,可定睛一看,哪裏還有王鳳嫵的影子呢?王鳳嫵雖然功力遠遜自己,但是飛鳳訣也已經練至第三層,何況飛鳳訣擅長飛躍,當時王鳳嫵不敵醜怪老婦,可是在空中尤可纏鬥許久即能見其一斑了。再說,即使可以追得上,你說到底哪個方向呢?
淩天化悶悶不樂,一個人在路上緩緩走著。思來想去估計又是和陸小可的事情差不多,王鳳嫵應該又是懷疑自己和馮婉貞也有什麼吧,但自己確實問心無愧的。
當下不再思索此事,白天趕路,夜裏飛行,日夜兼程,很快不到三兩日就到了東北沿海。雖然此時的清朝與俄國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但海參崴和庫頁島大部分還是中國人居住,很少能看到俄國老毛子的,但地大人稀,總體上人煙還是很少。
淩天化飛躍到了庫頁島,此時的庫頁島正值冬天四處一片白雪皚皚,好像一個童話世界一般,連茂密的森林也是潔白無瑕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雪,這魃住在哪裏呢?自己的女兒和淩軍輝的兒子又在哪裏呢?他數日不休不眠,但渾身上下精力彌漫,功力大成的黃龍內力生生不息自然運轉,他幾乎已經融入了大自然,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這樣可驚可怖功夫還有誰能敵呢?
突然,淩天化心生警惕之心,白雪之中和四周似乎有一種潛在的危險。這純屬一種感覺,沒有任何的理由,是一種超乎感官的第六感。
地麵冒出一把鋒利無匹的刀猛然往上刺了上來,淩厲的勁風刮得人生疼,幸虧淩天化早有預感,一躍數十丈高。在半空中,竟然四麵有人攻擊過來。
東麵是一個身材魁梧使狼牙棒的家夥,一根狼牙棒帶著金光猛力砸下,威勢驚人。
西麵是比較瘦小使一把寶刀的中年人,寶刀如同一麵雪花鑄成的牆一樣推過來。
南麵是一個雪白胡子的老頭,手無寸鐵,但雙拳雙腳整個人如同一發炮彈衝過來。
北麵卻是個女人,長發飄飄,在白天都讓人感到一股寒氣,雙手揮舞著無數點點寒光向自己灑來。
相同點是四個人都麵帶金色麵具,而前麵兩人無疑就是淩天化見過的一統領金衛,他們很顯然就是四大金衛了,淩天化心中一凜,這前麵兩個金衛和自己交過手,自己尚能勝他們一籌,可兩個人聯手自己也不過能獲勝而已,現在四大金衛一起出動,而且出手狠辣,顯然非致自己於死地不可。還有地麵一個人,身手應該也差不多。
說時遲那時快,淩天化轉念之間身形又已經拔高了數十丈,所有的攻擊都落空了,而四大金衛因為失去目標差點自相殘殺,幸虧身手都不弱沒有什麼事情。
刹那間四大金衛又已經圍住了淩天化一陣激烈的廝殺,地底下的那人也撲了上來,五人把四麵八方連上麵圍得密不透風無懈可擊,看樣子是非殺了淩天化不可,淩天化縱使有通天徹地之能貌似也無法突出如此重圍了。
他心念急速運轉著,原來四大金衛中的兩個說不會與自己為敵,可如今的情形分明勢同水火,無法共存了,心知不可力敵,隻能尋隙突破重圍以求來日,可這談何容易?
他整個身形已經化為一頭巨大的金龍,四麵八方同時噴出猛烈的罡氣,聲勢煞是驚人可是僅僅能抵住五人攻勢罷了。
突然他幻化出更加劇烈的罡氣攻向四人,而一股淡淡的人影猛向北麵的女人撲去,手中的七星寶劍無與倫比的聲勢勁急地向那個女人脖子削了過去,女人大駭之下,急忙向地麵撲倒,閃過了這一劍,淩天化一聲長笑淩空飛躍往北疾馳而去,但另外四人均非泛泛之輩,早知上當四人均有暗器打在他身上,他微微身形一挫,還是迅捷無倫地消失在遠方了。
地底下冒出來的人不禁一怔,言道:“這一次周密布置,還是讓這個家夥給跑了,以後必定成為心腹大患。”他戴著麵具,赫然是當時麵具人的聲音,可惜淩天化並未聽聞。
粗獷大漢粗聲道:“我們已經盡力了,就算失敗那也無可奈何了。”他似乎並不忌憚這個一統領主的麵具人。
中年人冷冷道:“此人端是人才,修煉不過數十年,居然能力敵我等幾個數萬年的合圍,可惜了,不知---唉”言語未完長歎一聲。
雪白老頭嗬嗬笑道:“嗬嗬,我們已經不是小腳色了,也許上頭是想試一下吧。”
俊俏女人有點沮喪,道:“四大金衛齊出,恐怕不是試一下那麼簡單的,唉,這小子從我這麵突圍不知上頭會不會責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