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回來,陸蔭早就坐在客廳等著她了,見她一見麵,就興奮緊張地問:“怎麼樣?找到李路了嗎?”

張媽點點頭,說:“找到了。”

陸蔭一聽,心放了下來,他托張媽第二次去找她,果子屋的人竟然說已幾天都不來上班了,連王玲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他開始但心了,會不會她帶著他爸離開了這裏,曾聽說,她不屬於這個城市的人,隻是來這裏上學,希望以後能在這裏安居樂業罷。

“那她在哪?沒在住處,沒在果子屋上班,那她的人在哪裏?”東臨市那麼大,叫他一個整天被人跟蹤的人上哪去找她呢?在這裏,他最信得過的人就數張媽了,隻有張媽才肯幫他各種的忙。

張媽臉一沉,說:“她這兩天都在醫院。”

陸蔭一驚,問:“她生病了?”

張媽搖頭:“不是,是她爸,我已問過醫生了,患了肺癌晚期,已是沒得救了。”

陸蔭坐回沙發上,問:“那她不是很傷心?”

以他對李路的了解,她一定會很傷心的,一個陌生的朋友生病都可以讓她急成這樣,是她爸爸的話,陸蔭不敢想象她能不能堅持下去。

“傷心是少不了的,我隻知道,現在有個明清在陪著她。一個叫明清的男孩在陪著她,不然就是她一個人抗著這個痛。”

明清?陸蔭想到了那個老實的麵孔,他是喜歡李路的。

“張媽,你一定要幫幫我!”陸蔭回頭看了看站在身後的兩個黑衣人,他改了語氣,說:“張媽,你一定要做一頓好吃的給我吃,你出去那麼久了,我餓壞了!你要教我做,以後你出去幫我辦事,我自己來做。”

說著他推著張媽走向廚房,還假裝開心地說:“現在就去教我煮麵條,我愛吃人煮的麵條。”

“麵條那麼簡單還要教嗎?真是傻孩子。”

進了廚房後,陸蔭馬上在一個角落拿出一把鋸子,開心地遞給張媽,張媽一看,大吃一驚,問:“你想幹什麼?”

“幫我鋸斷那鐵柱。”陸蔭看著廚房那個大窗戶,隻要把大窗戶的鐵柱鋸斷,他就可以從裏這爬出去,而廚房後麵是陸蔭家很少行走的廢院裏,再往廢走去,翻牆而出,就是公路了,想到自己可以離開這裏,陸蔭的心就那個緊張呐!

“你這樣鋸,外麵的人會聽到的,不用想就知道你在這裏做什麼了。”張媽沉著聲擔心地說。

“所以由你來鋸,張媽,你一定要救我,這個時候我一定要陪在李路身邊,離開她這幾天我才知道,我離不開的人是她。而現在她爸生病了,更需要我陪在她身邊你忍心看著她投進別的男生懷裏嗎?”

張媽當然不想,她打從第一眼看到李路這清純得有點特別的臉,就喜歡上她了。

張媽為難又不解的看著陸蔭,陸蔭說:“你在這裏鋸,我出去,如裏聲音響我就說是你在裏麵弄好吃的,把門關上,現在我爸媽不在家,不會有人來管這件的,等他們回來就晚了。”

不等張媽答應,陸蔭把鋸子交給了張媽,走出了廚房還把門帶上。

張媽無奈,隻好站在廚爐台上,為陸蔭做著讓她擔心吊膽的事。

陸蔭真的擔心那兩名黑衣人聽到什麼聲音或發現什麼,於是走上樓,他們跟著上去,陸蔭偷偷笑了笑,自言自語:“唉,真搞不懂,煮個麵條也要我等半個鍾。”

回到房後,陸蔭就把音樂開得大響,為的就是不讓這兩名的討厭鬼聽到一樓有什麼聲音。

聽了一首又首的歌曲,陸蔭看了看時間,聽歌的時間過得真快,一會兒半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陸蔭把音響關掉,來到一樓,那兩名跟屁蟲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這時廚房已飄出香味,陸蔭一笑,向廚房走去。

張媽也故意把聲音提大:“少爺,你常進廚房幹什麼?我端出去給你吃不就行了嗎?有丟身份。”

“張媽,我想學,以後煮來給我女朋友吃。”陸蔭邊說邊往窗戶爬去,這窗很大,足夠他一個人鑽出去了。

“你真懂得疼愛你女朋友,少爺,以後有了女朋友就要帶回來讓大家瞧一瞧。”

“張媽我會的,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先吃麵條了,吃完再跟你說。”陸蔭向張媽揮了揮手,悠地跳出窗戶外麵去了。

張媽笑了,但還是大聲地說:“少爺,別急,小心一點!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