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晚上會不會來這學校?”李路心可是這樣想的,希望他晚上能來學校一趟,她要好好跟他說說,答應黃麗姐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如果真的要玩,把工作做完了再去玩也行,怎麼一聲不吭呢?
“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還學校,他現在是不是還在睡懶覺?真的是流浪慣了,不用做事,隻顧著睡覺。”王玲很不客氣地說著,然後盯著李路,見她心虛的樣子,忙問:“你是不是一點都不責怪他?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別在騙我了,上課時老師在講什麼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你胡說什麼,我隻是在想,他除了睡懶覺還能去哪裏呢?他不是預支黃麗姐的工資了嗎?為什麼就不好好工作?叫黃麗姐不要再預支工資給他了。”李路說著,可心裏多少對陸蔭這樣的做法有些生氣,更多的是擔心。
擔心?她擔心他什麼?他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要錢沒錢,要身份沒身份,她擔心他什麼呢?說不定人家現在還在跟著周公聊天呢,她卻在這裏擔心他?李路呀李路,看來真的快不行了!
“去吃飯吧,以後少管他的事,哪天找個時間跟小姨說清楚,不聘用他了,讓他回到街上去流浪,那塊手表你就拿好吧,有了這塊手表就不要再想著那幾千塊錢了。”王玲把手搭在李路的肩,喃道。
李路聽後心裏有些沉重,現在她不是想著那幾千塊錢的事了,就算陸蔭不還錢給她,她也會把手表還給他的。現在問題不是在錢上,而是在,她為什麼總是想著他?
她若有所思,低著頭,心裏不停在盤算著要不要把這件事跟王玲說清楚?現在她們已向食堂走去,這裏同學多老師多,不是談悄悄話的地方,李路隻好把話吞回肚子裏去了。
下午過去了,李路的頭脹得更厲害,這是想陸蔭害的。晚上過去了,她的頭脹得更厲害,這是想陸蔭害的。不過,晚上這時間沒那麼難受,因為她晚上都沒課,這是陸蔭知道的,她一直認為陸蔭會在今晚來看她的。
會的,他那麼關心自己,緊張自己,關心她的傷,關心她的比賽結果。他一天都沒去果子屋上班,睡了一天玩了一天肯定覺得很無聊,今晚會來這裏打球的!
吃飽飯後,雖然膝蓋的傷仍然在隱隱作痛,就像被很多螞蟻咬一樣,這種痛是很難受的。不過她找借口說要散步,以前吃過飯後都會到小賣鋪去做臨時工,現在腿受傷,老板要傷好了再來。所以,現在散步是最後的借口,來到學樣大門口悠閑地散著步,因為是慢步,看不出她的腿受傷。
人是在散步,可那雙眼睛不停住大門口處瞄去,一個身影,兩個身影,三個身影,四個身影……就是看不到陸蔭的身影。參加比賽的同學們都開始抱著球出來練著了,李路隻能失望地守著學校大門。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就是等不到陸蔭的人到來。李路的心跌落到極點了,就像是跌進了無底深淵,又冷又怕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