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否？她死之為何？”他沒有再像之前的的哪般嘶吼，但眼神卻仿佛在看著陌生人一般。
易如水忍住了劇痛，他知道他們之間還可以好好談談：“我當然知道，她是為我而死，她替我前去黑窟為我求情。可人死不能複生。”易如水沒有心機，他不知道該怎麼圓滑地解釋這個問題。
“誰都可以說人死不能複生，唯獨汝！她因愛慕而死的汝！不可口出此言！”他再次抓緊手中漆黑的劍，眼中又露出和之前襲擊易如水一樣瘋狂的神采。
玄雪這次警覺到了，抽劍護住了易如水。
男人淡淡的撇了一眼玄雪，不屑道：“這就是你口中的師妹吧。果然是姿色非凡，不過紅顏薄命啊……”颯颯的黑劍破空聲鎮住了玄雪。
“好……好龐大的殺氣。他到底殺了多少人？”本想著助易如水一把的玄雪如今卻成了他的顧慮。
更為響亮的劍破聲應聲前來，不過又感到柔和。幹脆又幹淨，一聽便知是單單修行而來的。
兩把一樣凶狠卻不同於品性的劍拚殺到了一塊。錚錚的鐵花迸射出來，似鐵樹銀花般璀璨，卻又於火星四射般危險。一方由殺氣過盛而變的怨恨，一方因無奈而顯現的殺氣似也碰撞在一起，霎時間打得難舍難分。
“易如水！既然吾妹如此愛慕你，竟為你而死，那你可否與她共赴黃泉？”那男子神采似愁似笑，幾盡入魔。
如果是沒有再見到師妹的話，那死便也就死了。可如今他又與師妹重逢，那便也就是有了牽掛怎可擅談死字：“吾對她有愧，自不必說。可吾一死，師妹如何？那我這牽掛之人如何？！”易如水知道他聽到自己回答時肯定會出全力滅殺自己，便又加上一層氣力，使一劈一刺更加淋漓盡致。
“哼！自私之人，妄活於世！”果不其然，他的刀法突變，打得易如水措手不及，一時竟落得下風。
“下地府去吧！”他嘶吼著，手中的劍愈來快，最後劍花舞成了米字狀。易如水一下便識了出來，躍至他頭頂，一劍刺了下來。
“不錯！我舊城曾就敗在你手上，今日我要你死在我手上！”看來舊城已完全入魔，沒一個動作都是捷如閃電，每一套舞出的劍法都是可以完全壓製對手的，隻不過可惜入了魔便不是自己了。
“既已入魔，談何情誼！斬了便是！”易如水眼神中夾帶著絲絲淚光，雖說講了斬了便是，但心裏還是不舍的吧。看著舊城因堅持而變得這樣，易如水也找到了心裏那個天真的舊塵。
“是的！我悔！我悔不該當初，沒好好把她當妹妹看待，入了紅塵，讓她動了凡心。悔不該當初直麵拒絕她，我們本可以友人相處，今此果由我承擔！”易如水最終還是不忍。畢竟已經相處了八年了。他希望還是可以喚他回頭，可惜不見成效。無奈，一直閃躲舊城的劈刺也不是辦法還是舉劍迎了上去。
一劍西來！舊城速推百步，一劍西來並沒有奏效。
踏雪尋梅！易如水提劍一步步似踏空般靠近舊城，舊城也對使出劍招。金陵刺！
剛剛接近舊城的他無奈被威分一刺逼的再次離開離開他的身旁。易如水也不餒，如果要強製幫他從魔那拉回來，就必須奪下他的劍在再做打算。
登高望雪！易如水飛身而起，手持單劍，一劍長虹
獨劍破岩！易如水借登高之勢，持劍貫穿下來。舊城竟不偏不倚用手握住了劍麵，易如水很是詫異，明明之前的舊城不論是劍術還是耐力都大差一易如水，如今卻這般厲害。
“難不成舊城是去修煉禁法？”很快易如水便得出結論，他的確是修煉了禁法。不過這相處了八年之久，難免會露出破綻，可為何自己卻一直沒有察覺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