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水很隨意的躺在可玄雪的床上:“不知師妹修行之路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易如水!你給我聽著!情關此生不破!這都是為了你啊!”玄雪的突然表白讓易如水愣了半晌。
他並沒有回避,而是輕描淡寫地將玄雪擁入懷中:“傻師妹,這一生我早就交付於你了。”
“此生相伴!”玄雪這才留下了這十年第一次的淚水,無論之前有多麼的無助,多麼的累,因為這淚隻為他一人而流。
兩人靜靜的相擁在一起,可易如水突然推開了玄雪,臉色十分窘迫的說:“我去梳洗一番。”並用手仔細的抹掉玄雪身上被自己沾染的地方。
玄雪抓住他的手:“無妨。”便自然的打開了衣櫃,絲毫不在意房子有他人的存在。
衣櫃裏盡是些女子的貼身衣物。如若按君子來評價,易如水本應該轉身。但他卻麵色不改,似在欣賞自己的妻子給丈夫尋找衣物的模樣。
“找到了,這件衣服我就穿過一回,是幹淨的。”玄雪抬起頭看見了易如水淡淡的笑容,心裏一陣害羞,少女的羞紅從臉蔓延的脖子之上。
看到玄雪在他的的麵前露出這等窘迫的樣子,易如水笑意更盛。輕吻在她的額頭上,便拿上衣服前去梳洗。
這是玄雪不知為何陡然一慌:“別…別走!”
易如水詫異的看著他。
玄雪也意識到不妥,放開了他的手:“如水,快點回來用餐。”
“自然。”易如水當然知道這是為何,隻是不點破罷了。
易如水一個人呆在浴房之中,回憶這十年的點點滴滴與所見所聞。現已愈來愈覺得修行斷不斷七情六欲無所謂了。
因為他不想做承載劍神名譽的機器了,那把雙尾青劍也早就不知所蹤了。
“罷罷罷,大道三千,道法自然,何路不妥?倒不如落得逍遙自在。”易如水想通了,他還是想和師妹長相廝守。
他隨意的將白衣套在身上,腳步悠然的回到客房。
玄雪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將衣服半解開來,用被褥半遮半掩的蓋著下半身,聲音顫動卻明顯透露著開心:
“師兄…你回來了啊…你…你過來一下。”
易如水自然懂得了師妹的意思,可這害羞的事怎麼能讓女子啟口呢。
他沒有講話,隻是坐到了床沿上,一手撫摸著玄雪如瀑布般的秀發,另一隻手滑在她凝脂般的後背上。玄雪一陣顫栗,一抹紅暈顯現在她的臉上。
易如水盯著佳人的一舉一動,看著她精致的臉龐,看著玄雪挺拔的身姿,看著讓人想一嚐的纖纖十指。最後吻向她小巧的香唇:
“十年前初吻其額,十年後初嚐其唇。”易如水不由得即興行詩。
“十年後還初得其身。”玄雪不由分說的撲倒了易如水。
於是一夜春宵,兩人用行動互訴對對方的愛意,直到四更天才睡著。
一早醒來,早就不知被褥落到何處,易如水看著床單上的一抹殷紅,他更加堅定了長相廝守的心,附在玄雪耳旁道:“明早一同啟程。”
清晨的風夾雜著陽光的味道透過窗戶撫在玄雪的臉上,玄雪半睜著美眸盯著易如水的側顏不由得想起昨夜春宵,臉上也漸漸地紅潤了起來。
起身洗漱之後本想在與師兄溫存片刻,可此時卻聽得閣樓外傳來喊殺聲:
“瘋如鬼,出閣與吾一戰!”
玄雪定晴細瞧才識出此人是上次被易如水斬去一臂男子的師傅--------九劍門的首席長老玄天機。
“何處拾遺老者!阻門叫喊你可知罪!”玄雪自然知道老者的身份,可在此打鬥之前,自然要在語言上奚落一番。
“哪裏來的鄉村野丫頭,本座不與之計較。速退!瘋如鬼!與本座一戰!就算你輸了也不失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