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城中央位置的一座大院,門口之上的門匾格外顯眼,“許府”,然而這個門匾卻被白綢包裹,此家正有喪葬之事,並且不是一人的喪葬之事。
此時院內一位大約五六歲的小孩穿著白衣麻布,正蹲在後院樹下認真做著什麼,就連身後出現了一人都似未曾發覺。
“少爺,你怎麼又在這裏?”
小孩起身後,看向麵前的這位書生模樣的中年人,沒有說話,徑直向前廳走去,身後那位書生模樣的中年人也未再多說一句,起步跟上。
前廳,廳內白綢密布,正中央擺放著兩口上好棺材,棺材的前端各鑲著一紅一藍的寶石,旁邊一位白衣仆人跪著在燒紙,此時聽到腳步聲起身向來人彎身鞠躬。
“少爺,盲爺”
小孩並未做任何表示,走到棺材前,跪在地上開始燒紙。
身後一直跟著的中年人,向白衣仆人擺了擺手,白衣仆人點頭退出大廳,在出廳門時回頭看向了正在燒紙的小孩。
“老爺,夫人已故,少爺也無法開口講話,看來真的是個啞人啊。”白衣仆人心裏泛起了一絲苦澀搖了搖頭,快步離去。
廳內,那位被稱為盲爺的中年人,正是這許府的大管家,許平凡,這位大管家本姓不姓許,跟著許府老爺親如兄弟,曾多拯救許府家主免於危難,被賜姓許,在許府中地位僅此於家主夫人,而盲爺這個稱呼的來曆卻無人知曉。
許平凡望著地下跪著的那個小孩,眼神裏全是愛憐,這是許府唯一的遺孤,今年六歲,為許府家主老來得子,從出生到現在未說過一句話,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啞人,但是他卻能聽懂別人的話語,許府家主為此尋遍名醫,但是都未曾能治愈他的不言之疾,臨終也含恨而去。
此子及其的乖巧聽話,除了經常愛蹲在後院的樹下畫圈,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現在家主夫人同時撒手人寰,而現在府中姓許的也隻有少爺和自己了,這麼大的家業怎麼辦才好,想到這裏,許平凡心中莫名的心痛。
“少爺,您起來吧,今天是要出殯的日子,我想跟您談談。”許平凡麵對這麼小的家主但是語氣中還是充滿了尊敬
麵前的小孩聞聲而起,轉身麵向許平凡,眼神裏那種純真無邪的黑瞳,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悲傷。
“少爺還是太小或許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傷痛吧。”許平凡心中想到。
小孩指了指大廳後麵,轉身就走,許平凡愣了一下,也是隨即跟上,來到大廳後麵的書房。
屋內,這是以前許府家主的書房,小孩來到書架的前麵的一個跟他一樣高的木製異獸雕像前,望向此雕像,前有兩爪,而下半身卻是一尾巴,背部生有一對翅膀,呈預飛走的狀態,身體上的毛發也是栩栩如生,而麵目猙獰的頭部隻生有一隻眼睛。
小孩伸出自己幼嫩的手,對著雕像的眼睛按了下去,而麵前的書架也一分為二,露出書架後麵的一處通道,小孩徑直走去。
許平凡望著自己的小少爺做完這一連貫動作,有些發呆,他不知道這個六歲的孩子要幹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家主的暗室,他這個年紀家主應該不會告訴他啊,並且如此熟悉,為什麼要帶他去密室.
帶著一連串的疑問,許平凡跟著進入了通道,而隨著他進入通道,倆邊的書架也是緩緩的合上,在書房裏絲毫看不出書架後麵會有什麼洞天。
暗室內,一大一小倆人就這麼站著,小孩在探視著這個房間裏麵的所有,而許平凡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孩子那個弱小的背影,這個房間正對著小孩的方向掛著一把木劍,上麵鑲嵌著八塊寶石並且寶石的顏色各有不同,這把木式製劍還泛著一股古樸的氣息,許平凡之知道這把劍的名字,來曆不知,這正是許府祖傳的寶劍,星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