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買賣在於利益,不在於敵人,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既然大家都有利益可以賺,那麼就接受這個朋友,於是嘻嘻哈哈答應著。確實很累,從南方五六天才到家,那種跑黑貨的心情,死的心都有了,小郎還算是人給我們找了家的飯館,好好給我們慶祝一下,楊甜甜喝的臉都紅了,好像是她跑了一次黑貨,我心裏有負擔,將近一萬多塊錢的高仿手機怎麼銷售出來,所以早早就睡覺了。隔天我們去找山羊胡,沒有這個小子真不是人,覺得我們的貨不是很好,不是很高端,就不要了。其實我心裏知道,他覺得我們的價錢不行,我早就料到這一點了,從他眼神裏可以看出這次的貨他非常滿意,他掩飾著,隻是他聲東擊西的把戲罷了,我拿著貨回去了。楊甜甜說:“不行,我找我同學,看看他們要嘛?”我說:“不用,我們就挺幾天,看看山羊胡怎麼樣?”楊甜甜說:“你就是瘋子,進了這麼多貨兒,都沒有一個把握的人銷貨。”我笑笑說:“沒有事情,我們正常玩就行,看看誰靠過靠誰了,我還真不信,山羊胡能夠不要。”整整十天山羊胡實在是靠不下去,於是主動找我要這批貨,而且希望我比那些跑黑貨的人便宜一點,我覺得應該那樣,第一單生意隻要不賠錢就行了。於是把一百多個手機都給了山羊胡。山羊胡把錢點給我們,說:“哥們兒,算是服你們了,真的。”我說:“啥話別說了,拿錢就行,說多了,都是眼淚啊!你知道,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嗎?當我看見腳下的路,他媽的我都不知道腳印是如此的深啊!”山羊胡說:“行了,別給我搞一些文藝的東西了,奸人就是奸,到什麼時候都成不是了文藝人。”我沒有在意拿著幾萬塊錢回來,把小郎的帳給清了,把楊甜甜的帳給清了,我沒有給紅軍錢,紅軍也沒有在意錢的事情,畢竟小郎的錢我給還了。晚上山羊胡請我們一起去ktv唱歌,來慶祝下跑黑貨的成功,沒有想到人生第一次賺錢,居然跑黑貨,喪著良心說,我很不願意,但是看在錢的麵子上,還是向黑心妥協了,昧一下良心。我們在ktv裏唱著歌,我讓小郎把陳曦叫出來,小郎很不情願,畢竟和陳曦不熟悉,我說:“想辦法叫出來,就說我有事情。”小郎騎著摩托車去找陳曦,也不知道怎麼叫的,反正來到ktv了,我讓陳曦坐在紅軍的旁邊,陳曦卻坐在了沙發的一角,給我裝了個清高,我不很樂意,山羊胡唱著“纖夫的愛”唱的那個難聽的。我大喊著:“都別唱了。”山羊胡不知道怎麼回事,說:“怎麼了,哥們兒……”我說:“哥們兒,沒有你的事兒?陳曦和紅軍在一起不高興是怎麼著?”陳曦說:“無聊,你叫我有什麼事嗎?”我說:“咱們都是同學,我有話就直說了,今晚陪一下紅軍怎麼樣?”陳曦站起說:“你說什麼?你有病吧?”我說:“怎麼有病了?給錢行嗎?”說著我拿出一遝錢,說實在兩萬塊錢可是農民工四年的工資,我拿出兩千扔在桌子上,說:“行嗎?”陳曦說:“你在侮辱我嗎?我和聶紅軍怎麼樣用不著你來管。”我又扔了兩千在桌子上,“我不廢話,陪還是不陪。”陳曦說:“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又扔兩千在桌子上,說:“陪不陪,我們不用那麼文藝,行嗎?什麼人格,什麼侮辱。你不是喜歡傍大款嗎?來吧?這個直接一些。”陳曦剛想走,我把錢都扔在桌子上,說:“陪不陪。不夠還有?”紅軍說:“子超,你這是幹什麼?”我說:“紅軍,你別管。行不行?”無論陳曦如果的在內心掙紮始終逃不出金錢的誘惑,她說:“好,我答應你。”她上前要拿錢,我說:“對不起,你別拿了,我覺得你不值這個價錢。”陳曦說:“梁子超,你什麼意思。”我說:“噢,陳曦,我是想告訴你,別他媽的瞧不起我們這些人,知道嗎?”陳曦說:“你這是在侮辱我?”我說:“侮辱你怎麼了?”我拿起錢扔在她的臉上,說:“和聶紅軍好好談談,明白嗎?我們走了以後,請你把衣服脫掉和我的兄弟一起重溫一下舊夢,我用這些錢買我兄弟的過去,行嗎?”我們離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反正也做了,沒有辦法隻能這樣了。紅軍把地上的錢慢慢的撿起來,把桌子上的錢收拾一下,說:“陳曦,你走吧!剛才對不起,梁子超耍酒瘋了。這些錢是我們哥們兒用命換來的,還要去跑貨呢!我知道,我沒有什麼本事,我沒有錢,可是我愛你不就得了,難道愛一個人還需要錢嗎?”紅軍要離開,剛走到門口,陳曦突然的抱住紅軍的背麵,說:“你嫌棄我嗎?我一個被那麼多人玩過的女孩,你要我嗎?那次我和禿子在一起,看到你的時候,我心裏特別的不舒服,怕你認為我是個不要臉的女孩。”紅軍回過頭抱住陳曦親吻起來,停了一下,說:“我不嫌棄你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