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就好像是在聽著一些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一般,並沒有太多的情緒,隻是頭昏腦脹,平靜地聽著兩人的爭論。
若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些事情真的在自己的身上發生過,為什麼自己會一點熟悉之感也沒有?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感覺淡然呢?
她真的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殷雪馥麼?如果她不是,那麼她是誰?又怎麼會在殷雪馥的身體之內呢?
種種疑惑充斥心頭,婉兮感覺頭更加痛了,捂著頭痛苦地皺著眉,卻仍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時候,麵對著婉兮這個方向的紫衣才終於看見婉兮早已醒來,一時有些無措地愣住了,她無法想象婉兮到底聽到了多少,也沒法想象,婉兮在聽到這些事情後,會有多傷心。
劉大夫發現了紫衣的異樣,回過頭來,見婉兮無力地癱坐在床上,忙換上了一些關懷,迎了上去,“雪馥,你終於醒了!”
婉兮接下來的反應讓劉大夫有些失望,隻見她捂著頭,有些淡漠地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這反應冷漠得讓人大吃了一驚。
“為何劉大夫和紫衣姐姐都在這兒?”婉兮歪著頭,似乎疑惑大過於震驚。
劉大夫和紫衣忍不住互相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原來她沒有聽到方才兩人的對話。
“雪馥,姐姐一聽說你感染了風寒,就馬上趕來了,如今看見你沒事了就好。”紫衣鬆了一口氣,巧笑倩兮地做到婉兮身邊,替她披上一件外衣。
劉大夫也站在一邊笑了笑,“小杜鵑也出去挺久了,我去看看她。”
婉兮點點頭,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反而是紫衣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劉大夫的離開而飄遠。
“咳咳。”婉兮輕輕咳了幾聲,“紫衣姐姐似乎對劉大夫有意思?”
紫衣有些尷尬地回過頭來,“傻丫頭,你說什麼呢?姐姐對劉大夫沒什麼意思的。”
“紫衣姐姐,其實方才你和劉大夫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婉兮淡淡地說著,見紫衣臉色更為尷尬,她又接著道,“其實不瞞您說,自從醒來以後,我便什麼也忘了,包括之前和劉大夫私奔的事情,若不是他讓小杜鵑來傳話,我根本也不知道其實跟我私奔的人,是他。”
其實不管是劉大夫還是紫衣,婉兮都沒有太多的感覺,加上方才的對話,她也知道自己受到李媽媽的責罰究竟是因為誰,因為對這兩個人,都沒有好感,隻是出於對同是女子的紫衣的同情,婉兮才忍不住想提醒幾句。
“雪馥你都聽到了?”紫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難怪說她怎麼會那麼平靜,原來竟是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嗎?
婉兮點點頭,語氣有些漂浮虛弱,“紫衣姐姐,這劉大夫,並不是什麼好人,我本也不打算多事,隻是我也快離開這裏了,也不希望紫衣姐姐為了這樣一個人而癡心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