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魂跟塔娜,莊雪經跟毛三四個人都低頭看了看,楊玄淩手中那信封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封在普通不過的信,隻是人心險惡幾個人又不得不防,遂誰都不敢貿然去接。
良久之後,楊玄淩也看出端倪,便譏諷道:“怎麼?你們怕我在信上塗毒?”
塔娜道:“誰知道你這封信是真是假?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你打開念給我聽聽我就信了你。”
楊玄淩又看了看其他幾人,幾人都盯著他,動也不動。為表信上無毒,他隻好親自拆開,將裏麵的信箋掏了出來,隻他並未去看,而是遞給展魂道,“韓姑娘指明讓我交給你,沒說讓我看。我楊玄淩也不喜歡偷看別人的隱私,如今我已拿過這張紙了,要是上麵塗了毒,我自己也會中毒。”
“笑話,你自己的毒,你難道還沒有解藥嗎?”塔娜道:“不要聽他的,有本事讓他讀。”
楊玄淩撇了一眼塔娜,其他人也仍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他隻好複又去看信上的內容。很快,他便將信上的內容看的一清二楚。
複述道:“韓姑娘在信中寫到自己並非被擄進山寨,隻因腿傷難治目前落腳此地,信中還說讓他們稍安勿躁,若有時機定會抽身與你們一敘。”
塔娜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三兩步走上前一把將信箋從他手上扯了過來,這一看才真的相信信箋上的字跡當真屬於韓依依。
“是依依的筆跡。”她對展魂道。
楊玄淩自認任務完成,已沒有必要再留下,剛想轉身離去,便聽展魂一聲喝道:“站住。”
他停住步子,側首問道,“還有何事?”
“你們寨主應該還沒死吧。”
楊玄淩眼神一變,臉色也青了起來,轉過身來咬牙切齒的指著他道:“我們寨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這糊塗鬼賠他一條命。”
塔娜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道:“哎呀,哎呀,技不如人是他自己命不好,關展魂什麼事?高手過招的從來比都是那一招最致命的招數,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她的話音剛剛落定,便見楊玄淩殺氣衝衝的準備過來掐自己的脖子,展魂飛步向前將她攬到身後,手似虎爪將他手腕死死鉗住。
楊玄淩不會武功,更不懂習武之人那套保護自己的功法,頓感手臂一陣痛楚。
“大丈夫跟一個黃毛小丫頭過不去,你是不是也太不大量了。”探得他沒有半點武功,他嘲諷笑笑便鬆了手。
楊玄淩雖收了手,人卻不服氣道:“糊塗鬼,你可知道這方圓幾百裏之內都在連峰寨的監視範圍之內;自打你們上山起,你們的一舉一動我全知道。若是沒有寨主的默允,你以為你可以輕易混進連峰寨?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你的行為。”
“馬後炮啊你。現在才來圓謊是不是也太沒用了?”塔娜又跳出來道。
“哼。”他憤慨冷哼,“跟你們這幫人我說不清楚。好自為之吧。”說吧之後,他便轉身走了。
此地便又剩下展魂,塔娜,毛三跟莊雪經。
沒過多久,塔娜忽的一把搶過展魂手中的書信,再次看過之後將之團成一團狠狠仍在地上,那紙團被彈出老遠最終又落在地上滾回到了她的腳邊。
她又踩了一腳將其踢出去才舒坦。
“什麼嘛。沒死也不知道回來報個信,這死丫頭真讓人不省心。最好別讓我看見她,不然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毛三捏著下巴,似在思考,“最怕的是大小姐她是根本沒有機會通知咱們。”
“你的意思是,她被人控製了?”
毛三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我們怎麼辦?”
莊雪經打斷二人的胡思亂想,道:“我看大小姐在信上說她腿傷難治,大概是真的聯絡不便;到底大小姐的雙腿怎麼了?”
他們都看向展魂。
展魂也歎了口氣,“當時的狀況太過緊急,我也不十分清楚。我隻是知道她似乎無法自己走路。”
“難道這丫頭墜崖的時候傷了腿?”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傷了腿無法自由行動,再加上山寨那夥人的鉗製,所以沒有辦法跟我們聯絡……”
“不行。”塔娜道:“我今晚一定要進去看看。”
“不行!”展魂阻斷道:“山寨裏麵守備森嚴,你不能去。”
“可是依依她一個人在裏麵我實在不放心。”
“不放心的不止塔娜姑娘你一人,我跟老毛也不放心,不如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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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浩瀚,彎月如鉤,薄霧微起,大地被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小蘭正在伺候依依更衣,方小蓉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將一摞藥方擺在他們麵前,自己則坐下倒了杯茶水給自己,並且大口的猛灌下肚。
“總算弄好了,累死本姑娘了。”
依依跟小蘭相互看了看,也不懂她在說什麼,隻覺得她好像很渴的樣子。“什麼弄好了?”依依問道。
“藥方啊。”方小蓉拿起那落厚厚的藥方走到她身邊,“你的藥方跟鬼麵人的藥方!你們兩個的傷勢最近都有變化,本姑娘當然要重新定製藥方以及後續有關於病情變化所應該有所有藥方,本姑娘都準備了個遍,這叫有備無患。”
“蓉蓉……”依依感動的都快哭了,真恨不得撲上去親她幾口,“你太好了,你救了我還為了我受了這麼多累,我要是男人我一定會娶你的。”
“沒關係啊,鬼麵人是個男的就行了。”
依依眨了眨眼景,“啊?你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