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我隻讓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你現在不但是我的妻子,還是臥龍刃的主人。不管是孫釗、韓樘、梁天放還是東方玉、方無悔、南宮泉,他們都不會放過你。”
“他們總不能強迫我做他們的妻子吧?都是一群快要入土的老頭子了我還怕什麼?隻要我不同意,他們就不可能擁有臥龍刃。”
若是真如她想的那般單純也就好了,他摸了摸鼻子,“他們還有兒子,還有孫子。讓他們娶你之後再做盟主也未嚐不可。”
她眨眼看他,“還可以如此?”
他點頭,“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知道。”她忽然想到一事。
“什麼事?”
“哪天我去找司空越,問他人刀分離的方法,你們都不肯告訴我,我一直想不通,究竟什麼樣的方法能比死還可怕?”
他淡淡道:“這世界上比死更可怕的事很多。就比如比如比毒藥更毒的是人心,比野獸更可怕的是獵人。我認為你還是不知道這個方法的好。”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不然我會睡不著覺的。”
他壞壞一笑,“我會讓你睡著的。”
“去。”她推他,“你又要犯壞了是不是?”她閃著兩隻璀璨的眼睛,浮在他的胸口上,“快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方法?”
他兀自笑笑,親吻她的臉頰,仿佛先讓她安下心之後才說:
“方法就是把你身上的血全部放幹,在你快死不死的時候,將你封入一口石棺之內,之後用豬血、狗血或者人血將臥龍刃浸泡七七四十九天。”
她狐疑,“這怎麼可能,那我豈不是也死了嗎?就算沒死,也會被活活餓死或者悶死在石棺裏了啊?”
他糾正,“這就是危險鎖在,雖說那棺材並不會密封,在這段時間內會有人給你送食物,但你身上的血液已都被放幹,除非你異於常人,身上的血液比平常人生出來的快十倍,不然縱然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所以隻是一個記載,並沒有人真正的試過。”
“原來是這樣。”她似乎明白了,“可你為什麼懂得操縱它?”
他輕輕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展家世代護刀,祖上就已參悟了很多方法,在加上越的幫助,自然要比你這個主人要懂得多。”
“切,”她白眼向天,“不過我也看得出來,他很尊敬你!”
“誰?”
“司空越。”
“我想他是覺得我還不錯吧。”
“臭美。”她笑笑,隨後又窩進他的臂彎裏悻悻然道:“一點也不公平,我是臥龍刃的主人,為什麼沒人教給我?我到現在連刀都不會用。”
他貼近她耳旁輕輕道:“你若想學,我交給你。”
“真的?”
“自然。”
“好癢……啊……”
他的身子忽然一番,又色兮兮的蓋到她身上來,一雙不規矩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四處遊移亂動了。她並沒有反對,而是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說真的的,要不是司空乾說通了我,我可能到現在還在迷糊呢。我真的應該好好感謝他,不然我可能會永遠失去你,那太可怕了。”
他親了親她臉頰,用下巴摸索著她的皮膚,“我也應該感謝他,隻可惜我已不是盟主,不然我可以給他一份安定的差事。”
他的腿已蹭上了她的,剩的下的事兩人再也無力思考。
這夜,她夢見了爹娘,夢見了蒼狼山莊,也夢見大漠、戈壁、草原、風沙還有土城跟民謠、成群的牛羊在她身邊穿梭,月亮地裏會傳來野狼的嚎叫。山莊的大門向她打開,她能看見裏麵養著的一百多頭土狼,還有熟悉的狼奴。
“爹,娘……依依好想你們,好想……”
朦朦朧朧的就聽見有個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像在天邊又好似近在耳旁。那聲音悠悠揚揚的好像在說:“別怕,現在有我!”
第二日,展歌醒來的時候,依依已不在身邊,他發現她正在窗外的一顆老槐樹上麵,清風吹起,她那一身素紗在風中嘩嘩作響,他覺得這身衣服很美,它毫不遮掩的把她渾身上下所有的優點全部展現在別人麵前。
細長雪白的脖子、豐盈又不會礙眼的胸型、纖細如蛇一般的腰身以及美麗修長的兩條腿,衣服並不透,但是觀其形便已讓他對這個女人有所領悟了,她的所擁有的這一切都使得她神韻俱佳如同仙子。
一個女子若是能將一件衣服穿的很美,那麼這件衣服及時一文不值也會流傳十年、二十年;若是一個女子將一件衣服穿的很醜,那即使是長安城最有名的裁縫做出來的衣服,也會一文不值。
時至今日,他總算明白這兩句話說的有多麼在理了。
他也穿上了衣服,衣服是白色的,與她輝映,他走到窗邊,她正在那裏忙竄上躥下忙的不亦樂乎。
“你在幹嘛?”
“啊?”她不知道他已站在窗邊看她很久,隻被這冷不防的聲音嚇了一跳,一時失足頓感踩空,整個人的身子往後斜去,再也不不受擺布。
“小心。”此時幸而一隻有力的手臂攔住她的細腰,將她如撈月一般輕輕撈起,一同飛落在粗壯的橫枝之上。
她側首,第一幕映入眼簾的便是展歌那一身白如謫仙的如雪衣服,他很少穿白色的衣裳,但他穿上卻絕對不比任何人差,甚至還很出眾。他越是不凡,她心裏就越是不安,像他這樣必定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吧。
“你起來了!”她摸了摸手掌中的幾隻新生小雀兒。
他也看見她手上正嗷嗷待哺的小雀兒,“你不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跑出來做什麼?”身為他的妻子,她實在應該給他一個吻醒她的機會。
“捉小鳥啊。”她把還沒睜眼的小雀兒捧在手裏給他看,“他們的父母外出覓食了,幾個人餓的呱呱叫,我怕他們吵醒你幹脆就先帶他們逛逛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