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依依不以為然,根本不理紅袖的擔憂。隻當她是杞人憂天。“廢話可真多,快去哪個盆子來。”
紅袖找來了一個臉盆放在地上。韓依依手起刀落,隻那麼一下,展歌那手腕上就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黑色的毒血順著口子奔湧而出,如數十條蜿蜒的小蛇緊緊纏住他的手臂,又像是暗紅色的花藤一樣垂直載入臉盆之內。
依依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坐在一邊哼著草原民謠,玩起了他那把精光四射的匕首。
展歌持著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從容,見她玩的起勁也不叫她。可紅袖跟一班屬下卻早已暗暗著急,立即找來了止血的草藥跟葛布,都準備在必要的時候,趕緊替他包紮傷口以免他沒被毒死,反而因為失血過多而送了命。
而韓依依那種事不關己的態度在他們眼裏就顯得不入流了。要不是展歌一個勁兒的衝紅袖使眼色,她也許會親手綁了韓依依教訓她對主人不敬之罪了。
搞不懂她究竟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主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自從九年前夫人離世之後,主人還從來沒對哪個女人正眼相瞧過。
展歌盯著臥龍刃看了一會兒,片刻之後他命令紅袖去把它拿過來,紅袖領命前去拿刀,結果那刀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一樣處處躲著紅袖,根本就不讓她碰。隻圍在依依身邊不停的轉悠,把人耍了個團團轉。
展歌見紅袖討不到什麼好處,便叫她聽了手,依依見紅袖累的氣喘籲籲。心中也覺得好奇,這把刀自從跟著她開始她就沒在碰過,難道說現在隻有她能操控它?
她伸手握住刀柄,沒想到卻是輕鬆自在的。眾人全部驚訝望她,她覺得這刀雖然看起來蠢笨,但拿著卻十分順手,一時技癢便隨意耍了幾個花招,但女孩子耍刀實在不怎麼好玩,她索性又鬆開讓它自己去飛了。
“哎……”她又坐回展歌歌身邊,用手肘支著腦袋看著他道:“好奇怪哦,不是說你是這把刀的主人嗎?怎麼它現在不理你,反而一定要跟著我呢?”
這個問題展歌也一直想不通,“你有沒有對它做過什麼?”
依依打了個嗬欠,無精打采道:
“我能對一把刀做什麼?之前我還以為它會殺了我。” 回想山洞的一幕,她還是覺得不舒服。罷了,她不想再提起那件事,她現在隻有一個目的——討債。“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姓展的,臥龍刃現在在我手上,你拿不走,我也還不回去,你可以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隻要你答應我,以後我連人帶刀一起留下,哪怕給你做丫頭也心甘情願。”
她這股蠻勁上來就讓展歌來了興趣,他喜歡她這股勁頭,隻是不輕易表露,“什麼事?”
“以後但凡跟我二叔,焦克,韓玲有關的事都叫上我。他們欠我一個交代,我要向他們討債。”
“哦?”他驚訝於她的敢愛敢恨,但又不確定她是否真的能說到做到。也許他內心深處對這個女人有了期待。她會如何做?做到什麼地步?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