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姬帶著宮女們追到了花園裏,卻沒有看見那小太監的蹤影,她遇見慕容瑳,隨即便行了禮問道:“順親王可有看見一個小太監跑過來?”
婉姬不過是個還未長大的女孩子,因為家中老父親為鞏固家族勢力才將她遠送去當時還在戍新國作人質的軒轅瑞府裏,給太子作姬妾。她鮮少會見得到軒轅瑞,剛開始也並不懂什麼男女情愛,隨著年齡慢慢漸長,她也越來越愛慕軒轅瑞了。
慕容瑳說道:“看見了,往那邊宮跑去了。”
婉姬隨即說道:“謝過順親王,那我先追去。”婉姬說完後,便立刻帶著宮女往慕容瑳說的方向追去了。
慕容瑳說道:“出來吧!”
這時呂馨從花叢裏鑽出來,還左右張望了一下,才終於放下心來。慕容瑳看著呂馨一身太監服的樣子,不禁為自己的愚笨感到好笑。他想:自己從第一次見麵時就感覺這位納蘭老板特別娘娘氣,還硬逼著自己去感覺他那其實隻是溫文儒雅而已,並且自己和他還相見甚歡,分別幾天,竟又想著要去找他了,沒想到納蘭容遲竟然是個太監?
慕容瑳實在是無法想象下去了,呂馨給他的感覺真是差別太大了,讓他一時難以接受,他還疑問道:“原來你是太監?”
呂馨說道:“你是順親王?”
慕容瑳理順了氣說道:“正是本王,這麼多的疑問還請納蘭兄弟對此解釋解釋?”
呂馨說道:“慕容兄,關於我們合作的事情不宜在這裏商議,我們約在午後的湖畔再向你解釋。”
呂馨說完後,便急匆匆地走了。
慕容瑳還想問些什麼,卻已經見呂馨跑遠了,他無奈地搖搖頭,也先回自己的寢宮裏去了。
響午過後,呂馨帶著小萱整裝出發,向湖邊走去。當呂馨來到湖邊時,慕容瑳已經在等候了,呂馨走過去,行禮說道:“馨貴容參見順親王。”
慕容瑳驚訝地轉過身來一看,再看,這回徹底糊塗了。
慕容瑳說道:“納蘭兄弟,你這一會兒是生意人,一會兒是太監,一會兒又成了嬪妃,你究竟有幾個身份?又哪個身份才是真正的你啊?本王見過很多善變的人,卻沒見過變得像你這麼快的人。”
呂馨站起來說道:“其實現在才是我真正的身份,我假扮太監出宮經營生意,這也是情非得已的事,還希望順親王能為我保密,否則,……。”
慕容瑳聽完後想了想,又疑惑地問道:“可本王進宮時並沒有看見你啊!”
呂馨解釋道:“在這後宮裏,我隻是個不得寵的妃子而已,又怎麼有資格與皇上與朝臣妃嬪站在一起去迎接王爺呢?所以那天我隻能待在宮裏了,還請王爺恕罪。”
慕容瑳聽完後才終於了解了個大概,他說道:“原來如此。”慕容瑳又想到展示會的當天,軒轅瑞也在場,這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兩人是不是串通好來抬高價格,設了個甕中捉鱉的詭計?還是說他們彼此都並不知情?慕容瑳問道:“那你確定皇上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在宮外經營生意的事?”
呂馨想了想,說道:“確定。”
呂馨想,軒轅瑞要是知道的話還不早就來找自己算賬了,哪還能讓自己一路順風地發展到這麼大?他是再也不會關心自己的事情了,他的眼裏隻有朝政,隻是麗貴儀,所以,呂馨肯定地回答了慕容瑳的話。
慕容瑳想了想,選擇相信呂馨說的都是真的,不然就不會發生今天的那一幕,而且,拍賣當天,軒轅瑞的確是竭力要競得琉璃鏡。慕容瑳說道:“本以為當初所認識的納蘭容遲是位爽朗,豪情的男子,卻沒有想到背後竟有如此令人猜想不到的坎坷,本王深感敬佩啊!”
呂馨說道:“有時候,光鮮亮麗的表麵都是假象,每個人多少都會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我總不能帶著一副深宮怨婦的模樣出去見人吧!我不為自己,也得為我鳳凰宮的一眾宮人著想啊!”
慕容瑳從心裏越來越欣賞呂馨的為人,欣賞她堅強不屈的精神,欣賞她有責任感,為她人著想的品德,欣賞她的經商頭腦。這麼完美的一個女人竟然不得聖寵,軒轅瑞的腦袋是被擠了嗎?還是說軒轅瑞的品味還隻局限在那些庸脂俗粉身上?
慕容瑳轉移話題說道:“沒想到這皇宮裏還有這麼大的一個湖泊,我們去走走吧!”
呂馨頷首同意,兩人並肩走在湖邊上,一同商議有關合作的事情。走著走著,兩人正聊得興起時,呂馨一個不留神竟然崴了腳,眼看著就要跌到,站在呂馨身旁的慕容瑳及時伸手摟住了呂馨的纖腰,才不至於讓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