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沒想到,太子的死竟對小姐打擊這麼大,早知道就該想辦法去瞞著她,不讓她知道就好了。”
陳平知道,此時再多說也無益,他對小萱說道:“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你好好照顧她就是了,別再有什麼疏忽了。”
小萱聽著陳平似乎話裏有話,她不樂意的說道:“那是我家小姐,我肯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哼。”
小萱說完後,板著個臉色給陳平看,然後就走了。陳平看著小萱氣呼呼的樣子,心裏說道:“哎喲喂,這小丫頭脾氣還挺大的,說一下都不行了。”
呂馨的新病舊傷加在一起,天天都是吃藥換藥,自從染上風寒後,呂馨一連三天都沒有出過房門,整天悶坐在床上發呆,胡思亂想著。
一天,小萱跟著陳平和獵戶他們出去打獵,隻留下呂馨獨自呆在房裏。突然,她聽見外麵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於是,好奇地想著下床出去外麵看看。當呂馨來到院子時,她看見一位身穿侍衛服,身材略顯高大的男子正蹲在地上搗騰著藥罐子。
呂馨遠遠的看過去,越看越覺得背影十分熟悉,她來不及多想,激動的急忙走過去,嘴裏喊著:“瑞……?瑞……?”
此時的軒轅瑞正蹲在地上把新采摘回來的山藥搗爛,壓根兒沒有發現身後有人。突然,他聽見呂馨從背後喊他的名字,軒轅瑞吃驚地回過頭來。當他看著呂馨時,呂馨頓時停住了腳步,眼睛裏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呂馨看著轉過身來的竟是個陌生的麵孔,心裏登時咯噔一跳,才想起軒轅瑞早已經不在人世了。她想起剛剛看見這侍衛的刹那間,軒轅瑞的存在感竟如此真實,但是,她也知道這個侍衛隻是德叔留下來照應她們主仆的人而已。
呂馨慢慢走過去,當她靠近那侍衛後,呂馨開口問道:“侍衛大哥,您這是……在幹什麼?”
侍衛看著呂馨回答道:“這是給馨兒小姐您準備的藥,都是今天采摘回來的新鮮藥材。”
呂馨一聽,心中略有愧疚之感,她接著說道:“謝謝你們對我這麼好。”
軒轅瑞近日來都不曾正麵看見過呂馨,此時他正看著呂馨臉色蒼白的樣子,整個人都清瘦了許多,他看著呂馨隨口應道:“隻要你能安好,就一切都值得了。”
呂馨聽著這侍衛的話,臉上一陣愕然,心中燃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臉上突然一陣尷尬。
那侍衛自知失言,立刻補充著說道:“隻要馨兒小姐您能快快好起來,我們做這些不算什麼。”
呂馨聽完後,勉強的笑了笑,突然,她看見草藥裏有一株熟悉的藥苗子。 呂馨高興地拿起來,激動地說道:“這株是……,是……“金不換”。”
“是“金不換”。”侍衛和呂馨異口同聲地說出來。
呂馨詫異的問道:“侍衛大哥,你也認識這株草藥嗎?”
侍衛說道:“何止認識,它還救過我的性命。”
呂馨聽了後又問道:“那你曾經受過傷?”
侍衛說道:“我們常年追隨在太子身邊,什麼腥風血雨沒經曆過,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事,那馨兒小姐您堂堂一位大家閨秀又是如何知道這種山野藥材呢?”
呂馨把草藥放在胸口前,緩緩地說道:“是一位獵戶教我認識的,說起來還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這株草藥帶給我一段很深刻,很美好的故事,讓我此生難忘。”
侍衛仔細聽著呂馨的一言一語,似乎深有感觸地回應道:“原來,這株“金不換”竟對馨兒小姐有這麼重要的意義。”
呂馨對著那陌生的侍衛抿嘴一笑說道:“嗯,是啊,來日………。”
這時,獵戶和陳平小萱他們正好打獵回來,小萱看見呂馨站在院子裏,便急忙跑過來叫道:“小姐,小姐,您的傷還沒好呢,怎麼就出來了,萬一吹著風又著涼怎麼辦?”
陳平走過來看了那侍衛一眼,似乎在詢問:“你沒有被識穿了吧?”
隻見那侍衛對於陳平的眼神置之不理,眼裏有的全是呂馨的樣子。
陳平也附和著小萱說道:“是啊!馨兒小姐,外麵風大,您一定要好好保重好身體。”
呂馨對於陳平還是比較熟悉的,她微笑著對陳平說道:“嗯,我知道了,謝謝你陳平。”
陳平點點頭對小萱說道:“小萱,先扶你家小姐進房歇著吧,其他的事,我們來忙就行了。”
小萱乖巧地應道:“是,陳大哥。小姐,咱們先回房去吧!”
呂馨主仆走後,軒轅瑞與陳平相視一眼,陳平說道:“看來馨兒小姐今天好多了。”
軒轅瑞看著呂馨離去的背影說道:“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個結一天不打開它,馨兒都難以好起來。”
軒轅瑞看著呂馨剛才那睹物思人的樣子,指不定這會兒又該有多難過了。他真的希望快點離開這裏,快點甩開淩皇後派來的殺手。這樣他才不用繼續去欺騙著呂馨,讓她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