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呂馨在用過早膳後,就趕往了城外的八角亭。她知道爹爹的勢力也是不容小噓的,如果仍留在城內必然會讓他的人找到她。
等她趕到八角亭時,已經是響午時分了。她本以為慶在收到她的信伐後,一定會早早趕來見她的。可是,她並沒有預期般的見到他,她想:也許行程耽擱了一會。 於是,她便坐在亭子裏耐心地等著。
午時已過,慶,仍然沒有出現,呂馨已經無數次地望向了小路的那一頭,每一次都希望在她看去的方向,能突然出現慶的身影。可換來的總是一次次的失望。
她安慰著自己,別太著急了,她相信慶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她相信他會來的,也許被什麼急事耽擱了一下,而且現在才剛過午時而已。她把無數種慶還沒來赴約的可能性都想了個遍。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等到了將近黃昏,呂馨也不見慶的到來。呂馨這回確實是心裏沒底了。呂馨心想:不能再等了,否則一會兒天黑,這裏又是人煙稀少的郊外,恐防有什麼不測,她得去附近找戶農家或者廟宇,借宿一晚再做打算。
她背起包袱轉身就離開了亭子。走在路上的呂馨內心感到無比的失落,她邊走邊想:或許,慶並沒有把她當作值得珍惜重視的朋友吧?而是她自作多情,一廂情願地與他稱兄道弟,視他為藍顏知己。也因為如此,所以在自己危難之際,她便想起了他。
她邊走邊想著,深深地歎了口氣,回頭看著快要消失在視線裏的八角亭,喃喃自語:“慶,今日或許就是永別了。”
天色漸漸黑下來,呂馨獨自在林中小路走著,她希望能快點找到一個棲身之所。
傍晚,郊外的小路顯得格外寂靜,可就是因為寂靜,讓呂馨清清楚楚的聽到前麵不遠處有金屬撞擊的聲音。她第一時間反應就是以為前麵有人家了。於是,急忙跑過去,當她越走越近時,才發現這路已經行到盡頭了,不遠處便是斷崖。離斷崖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她看見四個蒙麵黑衣人,正手持利劍去攻擊一個穿白色錦服的男人,地上早已躺下了十來具黑衣人的屍首。
呂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場麵,這等江湖恩怨也會讓她遇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波未平一波起。她躲進了草叢裏,感覺雙腿發麻動不了。她努力地讓自己內心平靜,等他們廝殺完,然後再悄悄離開。這些江湖恩怨,黨派爭鬥,可不是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幫得上忙的。
她躲在草叢裏,看見那四個黑衣人都很有默契地四麵夾擊著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也算是武器高強之人,招式快狠準的反擊著四人。呂馨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以多欺少,持強淩弱的事情。她心裏默默地開始為那白衣男子加油,希望他能打贏他們,此刻她的心情就像她曾經去泰國看拳賽一樣刺激,內心的恐懼也慢慢地被代替了。
不一會兒,四個黑衣人便被白衣男子打敗了兩個,剩下兩個仍然奮力斬殺中。白衣男子雖然廝殺了那麼多人,但還是絲毫不敢放鬆。呂馨隱約看到白衣男子有些體力不支了,借著微微的月色看去,呂馨發現白衣男子胸前衣服血紅了一片。就是不確定這是別人的血濺上去的還是他自己的血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