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過後,嚴長老帶著滿臉笑容從暗門中走出,身後跟著神色冷峻的寧王。
“嚴長老覺得怎麼樣,可是想好與我合作了?”寧王微微頷首道。
嚴長老整了整顏色,肅容道:“寧王如此膽大,難道也不怕事情敗落?”
“有嚴長老出手,一切都放心,況且後路我也鋪好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且有虎符在手,誰人敢阻我道路,便是千軍萬馬也要將其清掃!”寧王臉孔忽然扭曲,陰騭而狠毒。
“虎符?!沒想到寧王還與軍隊裏的人有聯係!”嚴長老神色一變,他沒想到這寧王居然如此神通廣大,連軍隊都能調動。
“嚴長老想不到的事多著,那軍中另一位駐紮天泉關的大將軍魯靖便是與我合作的朋友,前些時日隻可惜彈劾古機鋒無果,不然我即刻便要發動政變。”寧王得意地一笑,似是運籌帷幄,執掌乾坤。
“政變!”嚴長老更是震驚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寧王野心居然如此巨大,居然要顛覆朝野,自己做皇帝。
他深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平複起心情來,圓睜著雙目,吃驚之色溢於言表:“寧王莫非此番來邀我,便是準備行政變之事!”
“不錯,嚴長老你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輕重緩急,如今我已是箭在弦上,彈劾古機鋒無果,軟的不行,便隻好來硬的了。”寧王說話戾氣十足。
“不過,我現在還並未準備妥當,待我修書一封交予那位大將軍,待有閑商榷一番才得行事。”他忽然話鋒一轉,收斂了氣勢。
“那寧王招攬在下的意思是?”嚴長老有些捉摸不透寧王的舉措。
這寧王既有心政變,卻又引而不發,似乎還有所顧忌,不過這也讓嚴長老多看了寧王幾眼,這寧王顯然不是那般魯莽之人,任何行動都顯然有所安排與規劃,而非恣意妄為。
“嚴長老,你功參化境,世間當是無人能敵,有你照應之下,此事定然能成,可以作為我發動政變的導火索。”寧王咧嘴一笑,他也不點破,而是一臉高深莫測。
“究竟是何事需要在下出手?”嚴長老不禁問道。
“我要劫擄一個人,想必憑借嚴長老的身手,定然馬到成功。”寧王聲音漸微,附耳在嚴長老耳畔說了幾句。
嚴長老聽得目光閃爍,好一陣這才眯著眼睛,道:“此事我應承下來了,寧王盡管放心,我定然不負期望。”
......
方恒在王重效府上居住之事,很快落到了陳太傅耳中。
陳太傅踱步院中,不緊不慢道:“既然那方恒正在王重效府上,此事有些難辦,我聽聞幾日後便是皇城狩獵,想必王重效也會帶著那方恒前去周轉一番,獵一,你且趁此機會試探一下對方虛實。如有機會,將其擒到我府上來,我要親自審訊一番。”
“是!老爺!”獵一屈身而退,腳爪貼地一躍,轉眼消失在原地。
......
這半個月的時間,方恒修為稍有提升,他如今靈根已從芝麻大小的小樹狀,茁壯為了米粒大小。這也是他幸苦參悟三升圖,時刻運轉三元決洗練聚靈的成效。
王重效得知方恒喜好看書,愛才心切的他也從民間搜羅了不少經注,這些經注無一例外,都帶著些許蝌蚪文殘篇,看過上千本經注的方恒,如今對於蝌蚪文的認識可謂提高到了某個檔次。這一道三升圖也已參悟得差不多了,隻是修為並未跟上參悟的進度。
方恒甚至在想,何時回宗一趟領取尚未獲得的血玉丹。他如今對靈氣如饑似渴,需要有充沛的靈氣洗練靈根,提純自身靈氣。
這日,他正在院中練習著混元掌,掌風凝聚,力道均勻,隱隱約約已有了一定造詣。
不一會兒,他將溯源劍拿起,在院中揮舞起來,手中長劍如絲綢飄然,清風漫卷,時而又如雷光閃動,驚鳴滾滾。
待到練到酣暢之時,忽聽一道腳步聲匆匆趕來,方恒未卜先知般地收斂了動作,抬眼一看,卻是王重效步入院中。
他一眼便瞥見方恒的長劍,不由笑道:“方公子原來正在練劍,倒是我有些打擾了。”
“不打緊,不知道大人有什麼事?”方恒問道。
“我就直言了,朝廷明日便要舉行狩獵活動,不知道方公子可願意參加?”王重效詢問道。
“狩獵活動?”
“這狩獵活動,便是皇室親眷參與的一項競賽,每年一次,開春舉行,如今已是仲春時節,自然是到了舉辦的時候。盡管是皇室親眷之間比賽,但也常有不少幕僚隨從陪同,方公子雖不能參加比賽,但去看看也總歸是好的。況且皇子之間都需要有人陪同,我之前聽那王瑞溪傳書說你武功不錯,應當可以勝任。”王重效道,他是皇子的老師,皇子之間狩獵競賽,自然是要隨到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