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阿薔的女子微微的笑了起來,不過是一個清淺的微笑,由那個女子做來,卻有著一股清麗脫俗之感。
隻是,可惜的是,那名女子,似乎是不良於行。
鶴郊將人從軟榻上抱了下來,小心的將她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阿薔,你剛剛醒來,餓了嗎?”
阿薔搖了搖頭,“郊,你是不是還在糾結應該支持哪一位皇子?”
鶴郊點頭,“不錯,看起來,似乎鶴儼和鶴瑾勢均力敵。”
“不,不是如此。”阿薔搖頭,“在我來看來,是鶴瑾更勝一籌。”
“哦?”鶴郊心裏一震,難道是自己有什麼沒有注意到嗎?
“隻有一點就夠了。”蕭薔看著鶴郊,“鶴瑾是皇上欽定的太子。”
“父皇……”鶴郊喃喃,“我倒是忘記了父皇,說到底,掌握著和我們命運的,還是自己的父皇啊……”
“是啊。”蕭薔將鶴郊攬到自己的懷裏,“決定我們命運的,到底是皇上啊。”
所以蕭薔才會堅持讓鶴郊支持鶴瑾。
隻是因為,皇上最近已經稱病不少日子了,便是最遲鈍的大臣恐怕也會明白,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
“郊,找一個時間私下裏和鶴瑾好好談談吧。”蕭薔拍了拍鶴郊的背,歎息著說道,“到底是親兄弟,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
其實蕭薔也是明白,皇室的親情,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
隻是可憐鶴郊了,小小的年紀,就要在皇室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生活。
摸著鶴郊瘦骨嶙峋的身體,蕭薔的眼裏一陣幹澀,眼淚險些掉了下來。將眼裏的淚逼了回去,至少,不要在鶴郊的眼前哭泣。
“好了,你去安排事情吧!”
鶴郊再次緊緊的抱了蕭薔一下,將蕭薔好好的安頓了一下之後,鶴郊就去處理事情了,即使已經確定要和鶴瑾合作了,但是,對方的想法還沒有確定,而且,鶴郊隱藏了這麼多年,若是一下暴露的太多,可能會引起鶴瑾的警覺。
鶴郊還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底線,畢竟,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些什麼不是嗎?
很快,鶴郊就驚一切事情處理完畢,將自己的勢力,該藏的藏,該收的收,當然,也要適當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若是不能給對方以震懾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將他當做是一個沒有的人,而不會給予他應有的尊重。
若隻是對自己的不尊重,鶴郊不會在意,畢竟,在以前十幾年的時間裏,鶴郊明白的,就是明哲保身,但是,蕭薔,是鶴郊心裏唯一在意的人,他不允許別人,即使是自己的父皇,對蕭薔有任何的輕視。
而鶴瑾,更是不能。
鶴瑾見到鶴郊的時候,心裏很是驚訝,說實話,對於自己的這個五哥,鶴瑾還真的不是那麼的了解。
畢竟,鶴郊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病弱不堪的,但是,鶴瑾看此時站在自己身前的鶴郊,第一次對自己的消息網有了懷疑,難道是自己的這個五哥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鶴瑾緊緊的盯著鶴郊想要從鶴郊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是可惜的是,鶴郊的臉上,隻是一貫的淡然。不是那種雲淡風輕,臉上的蒼白讓鶴郊的表情變得有些冷漠。
對於鶴瑾的注視,鶴郊顯得有些局促,鶴瑾也明白自己剛才有些失禮了,但是很快,鶴瑾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神情。
“五哥是有什麼事情嗎?”鶴瑾示意身後服侍的人前去沏茶。
鶴郊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將手隨意的搭在自己的腿上。“大家都是兄弟,我也就不多說些什麼了,直接說主題好了,這次來,我是想要和六弟你合作的。”
“合作?”鶴瑾的臉上恰到好處的有了一抹疑惑。
“不錯。”鶴郊點頭。
“五哥是想要如何合作?”
“我知道你在找一個人。”鶴郊開始拋出自己的誘餌。“我可以幫忙。”
“哦?五哥知道我在找什麼人嗎?”鶴瑾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隻狡黠的狐狸。
“古邪。”鶴郊緩緩的吐出了一個人名。
鶴瑾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五哥,何以見得?”
“聽說,父皇最近一直臥病在床,都是六弟在侍疾,我想,會有別人也想去侍疾的。”
“五哥這是在威脅我?”
“算不上什麼威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五哥的條件這麼誘人,不知代價是什麼?”雖然不明白鶴郊是如何知道古邪的所在的,但是,即使那隻不過是一個陷阱,鶴瑾也是必須要往下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