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明白了。”寧微生笑著,將離染抱得更緊了些。
“染兒果然是我的福星呢。”
“恩?”離染不解。
寧微生淡笑不語,若是沒有離染的話,恐怕自己現在還會糾結著是否和大哥攤牌。
寧微生不得不承認,離染的想法才是最正確的,他和寧飛羽,畢竟是兄弟,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好好說道,好好解決的呢?
因為回程的時候,沒有什麼負累,幾人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到了長安。
看著長安城上那鐵畫銀鉤的長安二字,離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每一次聽到長安這個名字的時候,離染都會恍然間覺得,自己沒有離開自己的家鄉,沒有來到這個任何人都不認識的地方。
寧微生的眼睛微微的眯起,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
伸手將離染拉到了自己的懷裏,低聲的誘哄道,“染兒在想些什麼?”
“我隻是在想,長安,長安,在我的家鄉,也有一個地方叫做長安呢。”離染將頭靠在了寧微生的肩膀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也將眼中的疲憊盡數掩蓋了去。
“哦?染兒的家鄉也有叫做長安的城市嗎?”寧微生驚訝。
“是啊,”離染點頭,“不僅僅是長安,還有昆侖、揚州、洛陽,都是我的家鄉也有的城市。隻是,和這裏的不一樣罷了,就是地點也是不同的。”
終究,那隻能是一個夢了。
“染兒。”寧微生憐愛的摸了摸離染的頭發,眼中滿是心疼,“對不起,我無法放手。”
“你在說些什麼呢?”離染淡淡的笑了起來,“說不定我在那個世界已經離世了,就是回去,有哪裏有什麼身體可以讓我複活呢?我不會離開的。”
最後,離染向寧微生鄭重許諾。
說是離染自私也好,無情也罷,在家鄉,自己的父母至少還有大哥可以依靠和期待,但是,寧微生,即使他是一家之主,但是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可以依靠的人,又有幾個呢?
想到這裏,離染的心裏就是一陣揪痛,寧微生在得到如今的地位之前,究竟是吃了多少的苦?
離染簡直無法想象。
寧微生是不會將自己之前的事情告訴離染的,離染所知道的,不過是拜托寧家的人透露的,但是真正知曉寧微生究竟吃過多少苦頭的人,隻有寧飛羽。
那個欺瞞了寧微生十幾年的大哥。
想到這裏,離染抿了抿唇,雖然對寧微生說的時候信誓旦旦,但是實際上,離染對那個建議一點信心也沒有。
不說這裏的觀念和之前有著不少的差距,就是寧飛羽的性格,也不是離染所了解的。
之所以建議寧微生這樣做,不過是仗著寧飛羽和寧微生之間的情誼罷了。
希望,最後不要很是糟糕才好。
“唔……”離染低低的呻吟了一聲,卻是寧微生咬住了離染的耳朵,作為離染竟然敢走神的代價。
逗弄了離染一番後,寧微生心底那被忽略的不快總算是消散了。
隻是苦了離染,先是被寧微生撩撥了起來,最後卻被有撒手不管,真真是氣煞人也。。
不管寧微生和離染之間是如何鬧別扭,寧府到了。
寧微生率先跳下了馬車,伸出手候著,離染卻看也不看,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寧微生見此也不尷尬,很是自然的將手伸了回來,老實的走在了離染的身後。
直叫寧府那些不不曾見過寧微生如此作為的人大吃一驚。
待寧微生和離染離開後,下人才開始交頭接耳。
時不時的會聽到有人詢問,“那位姑娘是誰?居然敢讓家主那樣難堪?倒真是膽大的很。”
“你還不知道?據說那一位是離染姑娘,住在清然居的,倒是頗得家主的喜愛,不過……”
“不過什麼?”聽得人正好奇呢,說的人居然就停了下來,忙催促道。
那說話的人卻還是一言不發。
那聽的人抬起頭來,正打算說上幾句,卻被一邊的人呢嚇破了膽子。
“公子贖罪!公子贖罪!”
看著還在不停的磕著頭的人,寧尋的臉上滿是不耐煩,既然明知道是有罪,為什麼卻死不悔改?非要犯錯?
若是連知錯就改都不明白,也就沒有必要在寧府待下去了!
離染並不知道,隻是因為議論了自己幾句,那個下人就被狠狠的懲罰了一頓,以至於之後再度見到離染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
離染還因此很是好奇的問寧微生,“我有那麼可怕嗎?”
寧微生麵不改色的說道,“染兒自然是美若天仙的,他怕褻瀆了仙子美貌。”
得了離染的好幾記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