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說完,那人便消失了。
鶴儼掐碎了手中的花枝,“哼,等到我……”
黑影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在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綁到了信鴿的腳上,雙手一揚,將手中的信鴿放飛。
殺手樓的某處,一個人正悄悄的將信鴿腳上的信紙解下,在看完了信紙的內容後,將信紙吞到了肚子裏,而那隻可憐的鴿子,就被肢解成了一灘血塊,在已經盛夏的日子裏,漸漸腐爛。
就像是寧微生他們所猜測的那般,殺手樓的內部此時並不安定。
樓灼有些焦躁,不僅僅是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有殘雪和風夜還沒有回歸。
“好了,樓灼,你就別走來走去的了!”關卿揉揉額頭,“現在大家都開始風聲鶴唳了,你就別再添亂了。”
樓灼停下來,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大口水,“關卿,左安,我有一個猜測……”
“什麼猜測?”左安又恢複了他平時的樣子,在那裏漫不經心的看著春宮圖。
“這一切會不會是殘雪自己……”
“樓灼,慎言!”樓灼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關卿打斷了。
樓灼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閉上了嘴,說實話,這也隻是他的猜測而已,沒有實際證據的事情,說多了也是罪過。
左安翻著書冊的手指微微一僵,但是也隻是一瞬而已,很快便恢複如初。
“如果真的是她,樓主這幾年都是不是怎麼管事的,她也和樓主沒什麼兩樣的,她還想要些什麼?”
“說的也是。”樓灼點頭。“希望這次殺手樓會平安度過。”
“會的。”左安的視線看向了一邊的關卿,“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
“意外?”
“啊,意外。”
樓灼將自己的臉藏在陰影了,也藏住了自己的表情。那一瞬間的猙獰。
樓灼因為事情離開了。
關卿看向左安,,左安的春宮圖一直停在那一也,沒有變過。
“左安,你信嗎?”關卿問道。
“我不知道。”左安的眼裏閃過一絲的迷茫,“我隻是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什麼,左安卻沒有明說。
林晞住處。
林晞一個人,在自己的屋子裏,自娛自樂,左手執黑字,右手執白,正在和自己下的正好。
甚至連風夜的進入都沒有發覺。
直到一盤棋終了,林晞才開口,“殘雪怎麼樣了?”
“不好。”風夜的回答一直和他很是相像,一樣的言簡意賅。
“哦。”但是遇上林晞,風夜的話,還是挺多的,至少多了幾個字不是嗎?
風夜不知道給如何接下去,隻是站在那裏,卻沒有絲毫的尷尬。
林晞將棋子一枚一枚的拾到棋盒裏,泰然自若。像是絲毫沒有受到風夜的影響。
最後還是風夜忍不住,“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林晞知道風夜說的是殺手樓的殺手擅自追擊離染一事。
在風夜和殘雪離開後,林晞就不曾再派人追殺寧微生和離染一行,那麼,那些人究竟是誰派去的?甚至還牽連上了禁藥,而製出禁藥的鬼醫,此時正是在殺手樓。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林晞淡淡的開口,風夜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林晞似乎知道風夜在擔心什麼,“你和殘雪還是暫時在外麵,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設計我和殘雪。”
大家似乎毒忘記了,那時候,浴血歸來的人,可不是隻有殘雪一個人。
甚至,那時候,陪在殘雪身邊的人,還是林晞。
隻是,林晞已經太久沒有管事了,久到,大家已經開始漸漸淡忘林晞的可怕。
“等到殘雪的傷好後,你們就去拜訪寧家家主。”
“為什麼?”
“尋求合作。”
“……”
“殘雪會明白的。”
丟下這一句話,林晞就不再理會風夜,而是徑自開始下棋,依然是左手執白,右手執黑。
隻是這一次,棋盤上的風格瞬間變化,棋盤上滿是看不懂意味的棋子,占據了棋盤的邊邊角角。
直到最後廝殺塵埃落定的時候,才發現,棋盤上的棋子,每一顆,都有自己的作用,甚至在很久之前,就已將開始布局了。
這究竟是要多大的計算量!
隻是,這一幕,隻有林晞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