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句話,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在了寧昊天的身上,雖然寧昊天此時還沒有死,但是也和死了差不多了。
不過,寧微生說的也是事實。寧昊天不顧同族性命尊嚴,想要以一己之力來控製寧家本身便是妄念。
嚴正陽抱著臂躲在一側的柱子後麵,定定地看著寧微生,雖然皇家宴會一般不會有什麼危險,但還是要以防萬一,須知,不少的皇子公主,甚至皇帝,就是死在了宴會之上。
不過,今日卻有些意外,嚴正陽被一名粉衣女子叫住了。
“那個,我,我叫陸微然,那個,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叫住嚴正陽的女子一席粉色襦裙,梳著簡單的發髻,頭上亦是戴了簡單的發飾,臉上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畫著濃妝,使得她多了分素雅,但是襯著少女的衣裙,卻是顯出了幾分俏麗來。
嚴正陽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停下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嚴正陽。”即使嚴正陽隻是侍從,但是跟在寧微生的身邊,自然也是謹守禮儀的。
少女臉上透出了一層薄紅,手指無意識地攪著垂落的腰帶,眼神不知飄向了何處,訥訥道:“那個,我,我,可以邀請你……”
“抱歉!”不等少女說完,嚴正陽打斷了少女的話,匆匆地離開了,剛才他發現三公子,哦,不,現在應該是家主和六皇子離開了禦花園。
少女未竟的話消散在夜色裏,臉上是濃重的失落。
“微兒!”少女的母親匆匆趕來,“怎麼還在這裏發呆?快些,皇上快要到了,到時候可不要失禮,記住,要是有哪位皇子看上了你,這可是幾世的造化……”
那位中年女子還在不停地說著,但是粉衣女子的思緒早就隨著嚴正陽的離開而離開了。
嚴正陽沒有在意這個小小的插曲,自然也不會知道,之後會有一名少女,為了自己不惜自毀聲譽。
此時的嚴正陽匆匆地跟著寧微生等人來到了一處側殿,見寧微生等人安然無恙,才稍稍鬆了口氣。君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嚴正陽的身邊,“怎麼這麼焦急?”
嚴正陽瞥了君浩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君浩也沒有在意,聳了聳肩,便隱入了暗處。
此時的側殿裏,隻有寧微生與鶴瑾兩人,嚴正陽的所在正好在二人的談話範圍之外。但是武者強悍的眼力還在,為了避嫌,嚴正陽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不過,嚴正陽還是有些焦急的,畢竟晚宴的時間快要開始了,在這種時候遲到明顯是給鶴儼等人詆毀的借口。
好在鶴瑾和寧微生隻是一小會兒的時間便離開,回到了舉辦宴會的禦花園。
皇室的宴會除非冬日,不然一般都是會在禦花園內舉行,在宴會期間還可以欣賞盛開的花朵,雖然,晚上什麼也看不見,但是隻是欣賞一下花枝,也是賺了,畢竟禦花園可不是人人都可以來的。
寧微生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在皇帝鶴傾來的時候俯首,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低沉威嚴的聲音在禦花園中響起,眾人紛紛起身,寧微生裝作不經意地看了皇帝一眼,愣了一下,接著便轉移了視線。
“眾位愛卿皆是我東鶴的股肱之臣,此次夏宴,也是為了給各位公子小姐一個相互認識的機會,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兩人兩情相悅,也是一件好事。”
“皇上聖明!”各位大臣俯首稱頌,寧微生自然也不例外,隻是被散落的發絲遮掩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
皇帝隻是來露了個臉便離開了,“我在這裏,你們都拘束地很,我這個老頭子就不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擠在一起了。”
“父皇說哪裏的話,”鶴儼不讚同的說道,“父皇正值壯年,正是最好的時候,何來老之一說?”
鶴傾聽自己的兒子這般說,心裏也是有些高興的,隻是麵上不怎麼顯,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鶴儼無需再勸。
鶴瑾卻是不發一言,待皇帝離開後,才將視線轉向別處,隻是那眼中的擔憂顯而易見。
皇帝走後,原本因為他的到來而略顯沉重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來參加宴會的人此時都在找尋自己的目標,不少的翩翩公子都在禮貌的邀請自己看上的少女,前往別處賞月。
寧微生看著別人都在那裏成雙成對,想到自己和離染正兩地相隔,頓時心裏不爽的很,舉起手邊的酒杯便將陳釀多年的美酒一飲而盡。
左手還是不停地敲打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