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鸞扇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在他們勝了的時候為他們擦上藥膏,在他們不笑啊心敗了的時候,默默的把他們扶回去。
嚴正陽就那樣看著鸞扇漸漸回想起了從前,直到鸞扇發現他,
“正陽!你怎麼在外麵?”放下手中的物什,鸞扇為嚴正陽泡了壺茶,茶香濃鬱,是鸞扇平時的手藝。
嚴正陽沒有坐下,今天他來並不是做客的,而是將鸞扇鸞羽帶回的。
“鸞扇,公子喚你和鸞羽前去。”也許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嚴正陽傳完話後,便離開了,隻留下幾名侍衛。
也是因為他轉的太快,沒有看到剛剛出來的鸞羽眼中的嫉妒光芒。
事實證明嚴正陽的判斷還是很正確的,鸞扇和鸞羽乖乖的走到了寧微生的麵前,二人不聲不響的跪了下來,隻是鸞扇溫順的跪著,而鸞羽的雙手則是緊緊的握住自己的衣擺,原本充滿活力的雙眸,此時也是滿滿的不忿。
嚴正陽走到寧微生的身後站定,目不斜視。寧微生也是右手持杯,左手持蓋,動作悠然,似是全然未看到眼前的兩個人。
鸞扇仍然維持著之前的姿勢,而鸞羽,此時卻是怒氣衝衝的看向寧微生,甚至還想站起來,被一旁的侍衛壓了下去,順便將她的嘴也給堵上了。從始至終,鸞扇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使在鸞羽被堵上了嘴巴。
“其實,我並不想做的真麼絕的。”寧微生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地道,“畢竟你們二人算是除了正陽之外跟隨我最久的。”
鸞羽嗚嗚的叫著,似乎在說,你還知道啊!
“不過,似乎我一直對於你們太過縱容了,”話鋒一轉,寧微生的語氣瞬間變得嚴厲,“你們似乎都忘記了自己的本分,派你們去照顧染兒,是看的起你們,而你們又是怎麼做的呢?恩?”
俯身挑起了鸞羽的下巴,“是誰往她的飯菜中故意多放辣椒,或者是鹽?又是誰故意換走了厚實的被子,隻給她一條單薄的毛毯?還很聰明呢,知道在我來之前先毀屍滅跡,可惜,若不是染兒的衣物是我親自為她準備的,是不是還要在用衣服上做文章?”
不屑的將鸞羽甩開,拿過旁邊丫頭遞上的白帕,慢條斯理地將剛剛接觸鸞羽的手指擦了個趕緊。
“扔了!”示意一旁的侍女。
那個侍女微微福身,便帶著帕子離開了。
鸞羽有些不可置信,那還是她所認識的三公子嗎?那個溫和有禮,但是對敵人卻絕對狠辣無比的三公子?
什麼時候,那種狠辣,居然用到了她的身上?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一直愛著他嗎?隻有自己才是真的愛他嗎?隻有自己,才是真的為他著想嗎》那個死丫頭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可以得到三公子的寵愛!
她還記得,在將鸞扇派去服侍還不過,甚至第二天也將自己派了去,隻是為了服侍那麼一個小丫頭。
“染兒一應物什,照著我的規格來辦。”
那一天,寧微生就是用那樣淡然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讓她心裏高築的期望,瞬間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