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年啊……剛剛那些人說的話那般難聽,他……會是什麼感受?
她隻能看到側麵,少年是在牆角側對著別人,忽然少年抬起頭往這邊看了一眼,那雙眸子和夏眠眸子對視上,一時間竟未分開。
夏眠是震驚的,少年眼睛很大,很好看,眸子是她從未見過的清澈,清澈裏卻帶有一絲倔強,以及一絲絲讓人心疼的祈求。
他很瘦,很白,像沒長開的男孩,卻生的傾城絕色。難怪這些人要將他送去那什麼五少那裏。
心疼來的突然,夏眠皺眉,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被少年這麼一看,不救他,她也做不到。
少年還在看著她,她斂了斂眸子,未央的人恰好到了,一陣亂糟之間,夏眠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少年,然後出手快準狠的放倒兩個人,牽起少年的手。
分明是夏天,少年手卻冷的像寒冬裏冰水洗過一樣。
“好了!”夏眠冷淡不失威嚴的吼出來,一群人都停了手中動作,呆呆的看著夏眠以及夏眠手中牽起的少年,少年低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也是少年站起來,夏眠才發現他竟是比自己高出很多。
“你是什麼東西,敢動我們五少的東西!知道五少是誰嗎!”這群人中間,一個稍有眼色的開口說道。
夏眠冷笑一聲,給棠棠遞了個眼色,棠棠領會,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跑來的未央管理的人,那人見到臉色一變,卻聽夏眠冷淡的說:“我不知道五少是誰,我隻知道,敢動我弟弟的人,蘇城還沒有。”
她的弟弟?
未央的人聽了頓時冷汗都留了下來,即使知道這是謊話,也不得不順著她。這張卡的主人,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至於那個什麼五少,和這張卡的主人一比,差了不是一個檔次,聽誰說話,他們也不是笨蛋。
所以那群人想再開口說什麼五少,棠棠和夏眠還沒開口,未央的人都不同意了。
這麼一鬧,夏眠也沒唱歌的興致了,這群人被未央的人帶走後,夏眠放開少年的手,也沒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他。
他身上還穿著未央服務生的衣服,稚氣未脫,夏眠想著,他估計還是一個學生。
沒了興致,夏眠和棠棠便帶著少年出了未央,事情鬧過,少年還想在未央工作,是不可能的了。
出了未央,棠棠便接到家裏來的電話,苦著臉要走,夏眠剛伸手想說你得管管這個孩子啊結果手還沒伸出來,棠棠就跑走了。
風一樣的女子。
夏眠往前走,那少年也不說話,就跟著她,跟的沒法了,夏眠回頭看他。
他也看她。
眼裏都是清澈,和小心翼翼。
夏眠心一軟,想讓他走這種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叫什麼?”她問。
“君衎徯。”
他聲音很好聽,稚氣未脫又像是曆盡滄桑,很奇怪的一個人。
“幾歲了?”
“二十一。”
竟是和自己一樣大,明明看著跟十六七八的少年一樣,夏眠斂斂眼,又問,“幹嗎在那種地方工作?”
君衎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