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哭鬧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她張著澄亮的眸子，天真地看著陸羽謙。“陸叔叔，你說的都是真的？”
陸羽謙摸了摸她的頭，一臉真摯地說道：“當然是真的！隻要小艾現在和奶奶去睡覺，叔叔明晚就帶你上去看。”
小艾臉上綻出一個甜甜的笑，抱著陸羽謙的臉吧唧一聲親了一口，“小艾這就去睡覺！”說完，她就拉著王媽蹦蹦跳跳的跑出了房間。
葉蓁蓁聽見小艾走了，忙從床上爬起來，扯過陸羽謙的一件T恤就套在了身上。
陸羽謙抱著手看她慌裏慌張的爬下床，那傻乎乎的樣子一如五年前。
房間裏還彌散著先前兩人曖昧的氣味，葉蓁蓁看著自己被陸羽謙扯破丟在地上的衣服，又回想起自己剛才沉醉的表情，心裏升起一陣羞恥感。
“那個，我先走了。”葉蓁蓁不敢看陸羽謙的眼睛，眼神遊移的瞄著四周，說完這句話，她就逃跑般的避開陸羽謙，想離開臥室。
“等一下。”陸羽謙上前拉住她，“對於五年前，隻要你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
“沒什麼好解釋的，是我對不起你。”葉蓁蓁打斷他的話，“你也知道，我從小家境不好，苦日子過怕了。我看到你公司倒閉，很怕再變得一無所有，所以我跟了趙熙然，他給了我一筆錢，我心裏對你有愧，不想再見你，就去了法國。”
陸羽謙身形微顫，一抹哀傷自臉上一閃而過。
“那為什麼又要回來。”
陸羽謙在想，如果她不回來，他帶著對她的恨活下去，難道不好嗎，雖然痛苦，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心希冀，五年前的事隻是一場夢，都是假的。
葉蓁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不能回答他。
“說呀，為什麼要回來！”陸羽謙狠狠瞪著她，吼道。
“趙熙然給的錢用完了。我在法國待不下去，隻能回國。”見他不依不饒的樣子，葉蓁蓁胡亂解釋道。
“嗬嗬。”陸羽謙知道她在撒謊，輕蔑地笑著，“葉蓁蓁，你不覺得這話很好笑嗎?你到底在隱瞞什麼，為誰隱瞞。告訴我小艾的爸爸是誰！”
葉蓁蓁轉過身來，一臉疲憊地看著陸羽謙。
“你不要再問了，小艾的爸爸是誰難道重要嗎？不論是誰，都不可能是你的，陸羽謙，我們不可能了，你明白嗎？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自己。如果恨我，你會開心點，那就當我在贖罪吧。”
說完，葉蓁蓁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看著葉蓁蓁離去的身影，陸羽謙苦澀地笑起來。在剛剛，有那麼一瞬，他還在想，隻要她說，離開是有苦衷的，他都會心軟地原諒她。隻是，終究是他一廂情願了。
葉蓁蓁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小艾已經睡著了。看這小艾紅撲撲的小臉，葉蓁蓁疼惜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歉疚地說道：“寶貝兒，對不起，媽媽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她呆呆看了一會熟睡的小艾，便站起身來，向陽台走去。夜色低垂，星光閃爍晚風輕輕地吹著，她胸前的發絲被風撥亂，眼神迷茫的望著深沉的夜幕，心裏五味陳雜。
她想起剛剛陸羽謙說的話，不覺一陣難過。她感覺得出，他還是愛她的。否則他不會一直留著手環，也不會救小楓，更不會放低姿態，希望她解釋五年前離開的苦衷。
隻是，法國那邊的人終究不會放過她，五年前，她已經拖累了陸羽謙一次，現在，她不能再這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