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靜雅要殺她,要殺她顧念惜,這事實,怎麼聽,都覺得像是在開玩笑。
可就是這麼真!
這廂,
貝靜雅陰測測的看著麵前恨不得將頭塞進地裏去的劉媽,突然十分大度的說了一句,“算了!”
劉媽難以置信的抬頭。
貝靜雅深呼吸一口,“以後注意,這件小事就不懲罰你了!”
她想,既然自己已經暴露了,那就應該攤牌了。
她自己演戲也有些累了。
劉媽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顧念惜急忙躲好,待劉媽徹底離開之後,她才又恢複正常。
看著女人的背影,神情大痛。
到現在,顧念惜還覺得像是在做夢,一場漫長的噩夢。
突然。
“誰?”貝靜雅迅速的轉身,神情警慎,語氣冰冷。
一雙眼睛再也沒有之前顧念惜熟悉的那種光芒,取而代之的是陰冷。
“小姐,是我!”從後麵,林鷹手上拉著一個男人走來。
顧念惜躲在一邊,林鷹走過的時候,帶起了一陣花香,隻侵顧念惜的鼻子。
熟悉的,藏在記憶深處的味道。
可能是因為事情得到了解決,所以那些被遺忘的很久的線索,終於被慢慢的竄連起來。
林鷹的背影漸漸的和殺手的背影重合。
顧念惜藏在暗處苦笑。
她傻,真的傻。
這麼明顯的線索竟然被忽略了這麼久。
這味道多麼熟悉啊,她聞了有二十多年了。
可當初,被人追殺的時候,聞到那殺手身上的這股味道的時候,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到如今,才記起來。
該說她無知呢還是太信任貝靜雅的這份友情了!
顧念惜還在嘲諷自己的時候,那邊,已經又開始了對話。
貝靜雅看著林鷹手上提著的男人,眉頭微不可聞的一皺,“怎麼回事?”
林鷹低頭,看了眼神智不清的曹仁傑,解釋道。“我在外麵碰見他的。一直說胡話,就帶回來了!”
林鷹說的委婉,但貝靜雅還是明白了。
恐怕曹仁傑說的不是胡話,而是一個個的真相吧!
聞著酒氣熏天的味道,貝靜雅沒好氣的擺擺手,“隨便給他安排個房間,等酒醒了再說!”
得了命令,林鷹就要帶著大醉的曹仁傑往後麵走去。
但不知是不是這個時候的曹仁傑休息好了,竟然一下子就撒起酒瘋來。
“姓貝的女人,姓貝的女人呢!你騙我,算計我,我是把東西給你了,可我的錢呢,你個賤人,竟然才給我一半!”
聽到男人放肆的言語,林鷹急忙堵上他的嘴,低頭對著貝靜雅道歉,“小姐,對不起,我立刻把他丟到後麵去!”
不過,話是這樣說,林鷹一個重傷未愈的病患又豈能抵過一個火力全開的酒鬼。
想當然,也是林鷹敗下陣來。
曹仁傑臉色酡紅,從林鷹的手臂中掙紮出來,手指著貝靜雅,破口大罵。
各種難聽的話都一一被他說了個遍。